食用前注意:原作背景,自我流設定注意,冰炎 x 漾漾

 

 

 

 

 

  地點:?

  時間:?

 

  「一個人類,可是有白色的主人的力量喔。」小女孩繼續看著我,「你知道白色的主人在哪裡的話趕快說喔,不然黑色的主人說找到他的時候要把他打斷腿喔~」

  「呃、那個……好像是白川主送我來的。」一眨眼就站在別人家的庭院裡,我還真有點擔心會被當作入侵者給打出去。

  「只有白色的主人和黑色的主人有辦法直接將外來者送到這裡喔,你身上有白色的主人的力量,所以我知道喔。」小女孩有些傻乎乎地對著我笑了笑。

  「莉露,將人帶過來。」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從亭子那邊傳了過來。

  雖然亭子距離我和小女孩現在站的地方有點遠,但那聲音卻是一般談話的音量,清晰地像是只是在旁邊說話,卻又能讓人清楚知道聲音的方向從何而來。

  「好喔,請跟我走喔。」女孩蹦蹦跳跳地轉身,往她一開始奔過來的迴廊方向走,我趕緊跟在她的背後。

  踏上迴廊的那一刻起,我突然發現到周圍的景色似乎不是原先我看到的那樣。

  古色古香的走廊依舊,但兩邊卻不是原本看到的池塘水光,而是繁茂蒼翠的竹林,隱約還能見到有小動物在裡頭跳躍竄動。

  本來下意識的想回頭看背後原本站的地方是不是也變了樣,但在付諸實行前理智阻止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走在這裡,隨便回頭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啊,不能隨便往後看喔,會摔進時間的夾縫裡喔。」女孩頭也不回地突然說了句。

  「摔進去會怎麼樣呢?」我好奇地多問了句。

  「不知道喔,以前摔進去的人都沒找回來過喔。」

  ……那這種事應該先說一聲啊喂!

  在我默默慶幸了一下自己還好端端站在這裡的時候,女孩帶著我走到了亭子。

  一個穿著黑色華服的人坐在裡面的黑玉圓桌旁,衣服有著金線繡工,看起來極為古典華麗。

  那人有著長到地面的黑色長髮,臉色看起來頗為蒼白,紫色眼睛冷冷地盯著我,讓我不由得發毛起來。

  按理說我沒見過這個人、應該不認識他,但我現在卻清楚地知道他的身分。

 

 

  「您好,司陰者、黑山君。」我躬著身向對方行禮。

  這名青年看起來嚴肅冷淡,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類型。

  不過該怎麼說呢……幸好不是黑色球魚,雖然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會太意外就是。

  「承蒙你在輪船和園遊會時救了我那夥伴的命,如果白川主因為缺水死掉或是被怪東西吃掉的話,身為同僚的我會覺得非常丟臉。」黑色青年冷淡地說,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那麼一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呃、不會……」我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過可能是靈魂體的關係,頭頂一點被碰觸到的感覺都沒有。

  比起這個,我比較好奇你們的真身到底是人型還是球魚?

  我想起以前看過的玄幻小說──狐狸、老虎、黑熊……什麼的動物精怪都能修煉,難道是由球魚修練成仙的?果然世間萬物只要肯努力,就算只是隻球魚,修練個幾百幾千甚至幾萬年,生命就能找到不一樣的出路啊!

  「你是不是想問什麼?」青年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那個,也沒什麼……」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委婉地以擦邊球的方式問了,「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麼白川主總是以白色的球魚現身呢?」

  「呵。」青年冷笑一聲,「白川主和我一樣,原本都是人形。」

  在這一瞬間我覺得他額角的暴怒青筋實體化了,還有他擱在桌子上的手眨眼間就在那黑玉桌面上留下五條長長的痕跡,聲音好比拿指甲去刮黑板讓我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我該不會、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吧……?

  好奇心不只是誤事還會誤掉人的小命我錯了啊老大!

  「……只不過,那個傢伙喜歡模擬各種生命體在世界中旅行,而且是連能力都封印、完完全全地融合進去……你能明白我上次聽見府君們告訴我他跟白蟻群一起蝕柱子但他們根本分辨不出來是哪一隻的心情嗎?」

  如果說聽到這句話的上一秒我的心情是非常驚恐,現在就是萬分囧了。

  ……那個白川主的腦迴路到底是怎麼接的!

  要是哪一天他心血來潮把我也變成白蟻跟他一起去蝕柱子或是一起變成蟬然後去樹上唧唧唧唧叫的話那我該如何是好?!

  就算要模擬生命體好歹也找些比較正常的目標好嗎?不是白蟻就是球魚是怎樣?!

  在這一瞬間我覺得貿然同意跟他交易或許是個太過衝動莽撞的決定。

  有了白川主作為對照,眼前這位原本看起來非常不好惹的青年顯然平易近人很多,非常值得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青年端起桌上的茶杯,冷冷一笑,道:「我已經讓府君去追那個該死的傢伙,希望能順利將人『請』回來……哼,打斷他的腿我看看他還能跑去哪。」以他那個力道我覺得那個茶杯只是裂開幾道縫而沒有化作齏粉也是它的運氣了。

  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說話要更加謹慎一點好。

  雖然我現在只是無身體的阿飄,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時間交際處的主人會沒有那個能力把區區一個小阿飄捏斷手腳啊!

  「現在該來談談你的問題……」青年淡漠地瞥了我一眼,看樣子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年輕的妖師,雖然白川主與你談交易時並未經過我的同意,但既然契約已成,他作為時間交際處的主人之一,你現在也屬於這裡。」

  「是。」我老實應聲,有種連續劇裡簽了賣身契後進了大宅院準備開始雜役生活前等著先被告誡一番規矩的感覺,說不定還會得到個終生代號叫952X之類的。

  「別的先不談,就你一個靈魂體在時間交際處走來走去,遲早會被……拖進時間夾縫裡,得先給你找個身體才行。」青年的手撐在桌面上,手背托著臉頰側著頭看著我。

  那個……又是什麼?自主消音是守世界不管走到哪個空間的共同通病嗎?

  還有找個身體是什麼?不會要找個球魚或是白蟻的屍體給我吧?!

  想到這裡我瞬間驚恐了。

  「放心,是人類,而且挺年輕的,保證還在有效期限內。」青年維持冷淡的神情,慢條斯理地說著,在我囧掉的那一秒又補上幾個字,「……開玩笑的。」

  不要一臉正經的跟我說你是開玩笑的!

  我彷彿聽到你那高貴冷豔的形象碎成片片的聲音啊老大!

  「站過來一點。」青年淡淡命令著。

  他一發話,我趕緊走上前去站在他右手邊,生怕稍嫌慢了點馬上就被變成球魚在地上彈跳還有啾啾叫。

  青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抬起右手做了跟先前白川主一樣的舉動──同樣朝我前額一點,銀絲交織的光球再度沒入我的額心。

  腦袋裡突然湧現大量的畫面,像是超高速放映一張張快速刷過去,但是連不連貫、內容是什麼根本沒辦法看清,照例像是龐大的資料量快速載入般,最後回歸平靜。

  我眨眨眼睛,眼前還是表情依舊冷淡的黑色青年,剛剛就像是我恍神幾秒而已。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黑山君那原本病態蒼白的臉色似乎好了那麼一點?

  「時間的洪流本就巨變,那傢伙就是多事……」青年像是喃喃自語般低聲說著,同時也起身離開墨玉圓桌邊,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的頭髮很長,幾乎是拖到地面的長度了,「跟我走。」

  「……去哪?」我愣了一下,疑問句下意識就這麼脫口而出。

  青年看著我,突然冷冰冰一笑,「給你弄具身體。」

  ……用這麼毛骨悚然的語氣聽起來比較像是要弄死我啊喂!

 

 

  青年帶著我又走回那條迴廊。

  緊記著那個小女孩說過的話,我連頭也不敢亂轉,保持十度以內的擺動角度,但是眼角餘光可以掃略到兩邊的景象似乎又不一樣了──四周暗沉下來,沒有其他景物,就像是濃得化不開的墨,有種讓人走在奇異空間裡的感覺。

  走了一段路之後,青年停下腳步,我也跟著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我就看到前方的庭院景致突然變得支離破碎,像是全部打散準備重新拼貼一樣,沒多久形成一個水潭,周圍整齊地聳立著四座灰石雕像,看起來極為雄偉莊嚴。

  「你站到我前面。」青年頭也不回,小幅度地擺了擺手,催促著我往前走。

  我趕緊繞過青年身邊,站到他的前方──正好是水潭邊的位置,再往前跨一步就可以直接踩進水裡了。

  因為離得近,我好奇地往水潭裡一看……裡面的水清澈透明到不像是水,反而比較像是深沉剔透的水晶鏡,但是卻倒映不出我的樣子。

  而在那水面下,依稀可以看到有一名少年躺在潭底,安詳地閉著眼,不知道是沉睡還是死亡……

  這四周要是換一下更陰森幽暗的場景,再搭配一下毛骨悚然的氣氛,然後水裡的人再來個瞬間睜眼接著一秒變猙獰臉,肯定是年度最佳驚悚鬼片。

  當我想更仔細地看清楚那名少年的長相的時候,好似突然有人從背後推了我一把,力道不重但也不輕,正好足夠讓我重心不穩、直接朝前方水潭摔進去……

 

  就算靈魂體不會有感覺我也不要用臉直接撞擊水面啊啊啊啊──!!

 

 

  ■

 

 

  重新睜開眼睛,可以看到在水潭邊正注視著我的人。

  而「我」正躺在水底。

 

  不久前見過的那名小女孩朝著我伸出手,我感覺自己應該沒有任何動作才對,但只是眨了眨幾下眼睛的時間,我發現自己離開了水潭底下,人已經站在水潭旁。

  就像是被推下去之前那樣。

  再次低頭望向水面,看見映著的面容卻不是自己一看十六年的那一張路人臉,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變得跟青年和小女孩一樣的古代東方風格,只是樣式沒那麼華麗繁複,稍微簡單了一點。

  「我」看起來應該跟原本的自已差不多年紀,但更加清秀溫和,感覺耐看指數提升不少,而且有幾分熟悉感……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這一瞬間想到了然。

  「我和原主交談過,他願意將身體暫時借你。」青年對著剛轉身的我無聲地彈了下手指,一條銀色絲線從他的指尖飄了過來,「另外,這是原主的部分記憶。」

  我主動抬起手,將那條銀絲主動納進掌心,但它在觸碰到我的時候化作一道銀光,微微一閃後便消失。

  同時,我的腦袋裡浮現不少資訊……關於「我」的過往清清楚楚地「回想」起來,彷彿我確確實實地經歷過一樣。

  「我」叫白陵陽,同樣是妖師一族,跟然也是親戚,只是關係沒有原本的近。

  白陵陽的父親是妖師,母親則是意外進入守世界讀書的普通人,一家三口定居在原世界過著很普通的低調生活,他的父親甚至還是政府上班的公務員,但是在白陵陽即將升上國中的那年暑假,全家出國旅遊的時候卻意外被鬼族和重柳族先後堵上。

  正好在附近執行任務的公會袍級趕往救援,他的父母傷重瀕死但還是活了下來,不過重柳對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的白陵陽下手毫不留情,直接粉碎他的靈魂,最後他的父母來到了時間交際處、請求這裡的主人出手相助,付出相應的代價救回白陵陽的靈魂。

  只是破碎的靈魂需要漫長的時間融合修補,身體必須在另外的水潭裡休眠沉睡,直到靈魂的完全癒合。

  「他的父母為了支付的代價目前不在這個時空,距離他的靈魂復原至少還要一年半,在那之前你就先用著吧。」青年淡漠地說著。

  「呃、那一年半之後,得將身體還回去的時候該怎麼辦呢?」我忍不住未雨綢繆的先問一下。

  「自己想辦法!」青年伸手朝我腦袋狠狠巴下去,之後那雙紫色的眼眸還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悅道:「該教給你的都給了,想知道就付出力量好好學習,別想走捷近。」接著又是朝我頭頂二次攻擊。

  這回不是單純用手,而是有個硬物砸在腦袋上,我感覺到有東西從頭上滑下來,趕緊伸手接住──是一塊巴掌大的圓形墨玉,外圍的一圈雕刻應該是某種古文,而中央的浮雕看起來是盞東方古燈的圖印。

  這是……?

  疑惑的目光望向青年,但一記冰冷的眼神瞪過來,讓我下意識低頭,重新打量著這塊墨玉。

  指尖摩娑著那潤滑觸感,有些冰涼,但隨著握在手裡的時間增加,總覺得一陣陣奇異的能量似乎引發了腦海意識深處某段畫面的共鳴……嗯,我覺得我應該會知道這東西的用途,還是先收起來小心保管。

 

 

  「莉露,有訪客前來,去將人帶到大殿。」青年突然說著。

  「好喔,我馬上去喔。」一旁安靜很久的小女孩,很快地跑遠了。

  青年瞄了一我眼,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狀似隨意地擺了下手,讓寬大的衣袖在半空中畫出一道半弧,接著周圍的景象又一次的開始支離破碎。

  原本的水潭和石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偌大的殿堂。

  殿內有些幽暗,兩邊盡是幻獸和妖魔鬼怪的黑石雕,感覺起來格外的沉靜死寂,讓人有種壓迫的沉重感,連呼吸都輕緩起來。

  青年在殿堂中最高位的黑玉椅子坐了下來,高貴優雅地像是融入這方殿堂裡的至高無上的一景。

  「待會來的是你過往的故人,即使對方已經認不出你,我的建議是最好還是遮掩一下。」青年看著我懶洋洋地說。

  「好。」氣氛和不知道來人會是誰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我還是走到了靠近高位的臺階附近站好,伸手將遮帽拉起來戴好,至少可以遮擋住半張臉。

 

  女孩帶了一名客人來到殿堂內,因為戴著帽子的關係我無法一眼就將對方的身分認出來。

  那人半躬了身體向如同古代帝王般高高在上的青年行禮,帶了點戰戰兢兢的態度開口:「您好,司陰者、黑山君。」

 

 

  ……是賽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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