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因走到了Pub,向吧台裡的女服務生表明來意後,她立刻將手機交給虞因。
在好奇心驅使下,虞因順便問了楊尚宥為何今天沒來的原因。
「不知道耶,楊大哥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沒來,這還是頭一次……老闆打了很多次手機給他,但都轉接到語音信箱,也有同事騎車去他家按門鈴,也都沒有人應。」
「咦?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哪嗎?」
「楊大哥是一個人住,他沒有兄弟姊妹、父母常年都在國外工作,親戚好像也沒怎麼往來,倒是李大哥還滿常來找他的。」
「李成紹?」
女服務生點了點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的「啊」了聲,「對了,前天深夜楊大哥和李大哥有跑來店裡,送宵夜來給我們吃,才隔一天而已怎麼人就失聯了……楊大哥從來沒有這樣過,還挺教人擔心的……」
興許她知道虞因是楊尚宥的學弟的關係,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而且剛好今晚因為駐唱歌手無故缺席的原因,店內客人比起往常少上許多,她也才有閒暇時間說這些。
「或許他只是臨時有事手機又沒電,所以才連絡不上,晚點說不定就打電話來了。」
「希望如此……」女服務生看起來還是相當擔憂。
虞因想著自己不能待太久,又聊了幾句便連忙告辭閃人。
走回停車的地方這短短的路程,接近午夜的街道靜悄悄的,只有路燈映照著無人的路。
而虞因還在回想方才和女服務生的對話,猜想著楊尚宥無故不到的可能原因。
難不成……真是出了什麼意外嗎?想想前些天連續發生的割喉之狼案件,正巧在這附近而已,這讓虞因不免有了聯想。
正當他將機車鑰匙插入鑰匙孔時,一直掛上脖子上的護身符,繩子突然毫無預警的斷裂。
護身符就這樣滑落至地面,『叩噹』一聲,發出碰撞到地面的清脆聲響。
「欸?」虞因忍不住驚呼了聲。
畢竟這個護身符他戴了許久,繩子也很結實,從未斷過。
……難不成這是什麼不祥的預兆啊?呸呸呸不要自己咒自己!
他甩一甩頭,將方才的念頭甩個乾淨,然後蹲下身、打算將護身符撿起來。
只是在他還沒碰到護身符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清晰又淒涼的悲鳴聲,迫使他下意識的抬頭。
這一抬頭,視線正好望向了那棟已然廢棄多年的空屋的門口。
瞬間眼前閃過一道血紅色的影子,快得彷彿是幻覺般,但隨即腦袋突然一陣劇痛,像是有人拿著鐵鎚用力敲打著他的頭一樣。
「嗚!」痛到虞因抱著頭,直接跪倒在地,嘴裡溢出痛苦的呻吟。
撐住地面的手,因疼痛而胡亂抓著,正好摸到了方才掉落在地的護身符,這才讓疼痛稍微舒緩了些。
虞因將護身符用力握在掌心,緊閉著眼,等待這陣莫名的鈍痛慢慢退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因總算覺得疼痛完全消散,在帶著幾分涼意的夜裡,他身上的T恤卻早已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虞因有些虛脫地喃喃自語著。
在地上蹲坐了一會兒,覺得力氣恢復些許之後,虞因將護身符重新繫回脖子上,趕緊發動機車,離開這個地方。
他走得相當匆忙,因此沒注意到幽暗陰森的廢棄空屋裡,有幾道黑影朝著他疾駛而去的背影,露出血紅色、張狂的笑。
*
胸中凝聚了股巨大的悲傷,宣洩不出、也消散不去,就這麼積鬱著。
張口欲言,卻怎麼樣也發不出聲音,喉嚨傳來如烈火灼燒般的劇痛。
同時,不甘的淚水,卻不斷地從眼眶溢出……
只能在心裡不斷哭喊──『為什麼……為什麼……』
然後,所有的悲傷負面,通通化作最深沉的恨意。
*
「唔……」虞因迷迷糊糊地醒來,覺得身體沉重的像是鉛塊般,又痠痛又難受。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丟進油鍋裡,全身發燙,腦袋熱烘烘的,特別是喉嚨的地方,彷彿被火灼燒的疼痛到他連口水都有點嚥不下去。
意識朦朧間好像有聽到大爸在叫他的聲音,但他喉嚨痛到發不出聲音,只有虛弱的氣音。
除此之外,他覺得胸口很悶、好像梗了什麼東西一樣,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好難受……』虞因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完全使不上力,根本沒法起身。
虞佟進到大兒子的房間時,看到的正是這樣的景象。
「阿因,你還好吧?」他連忙走到床邊,伸手摸了他那已然汗濕的額際,卻被掌心傳來的異常高溫給嚇了一跳,「怎麼會這燙……」
因為喉嚨非常痛的關係,虞因完全沒辦法回話,勉強開了口,聲音卻是沙啞得可怕。
虞佟拿來耳溫槍替他量了體溫──三十九度。
「你先躺著,我待會帶你去看醫生。」虞佟擰來溫毛巾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打算先下樓去拿冰枕。
TBC.
沒放到假嗚嗚嗚(哭闢
希望中南部的大家都平安無事喔!
(北部整個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