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描寫,充滿私心跟自我流設定←

*雙時間線進行,後面會合流(?

Tom Riddle X Harry Potter

 

  -05- 重返Hogwarts,以及「密室」

 

  「歡迎回到HogwartsProfessor Potter。」

  「謝謝您,Professor McGonagall,好久不見。」

 

  回到城堡的第一站,提著行李箱的青年來到校長室拜訪現任的校長,同時也是過去相當關心他們的學院導師,簡單幾句寒暄之後,他清楚地感受到這位總是板著臉孔的女士望向自己的目光有著明顯的擔憂。

  「你看起來瘦了很多。」校長女士的表情看起來又嚴肅了幾分,「在那之後,你似乎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自己一個人住總是隨便一點。」Harry輕描淡寫地道,敏銳察覺到對方隱約表露出不贊同的神情時,又連忙補充道:「因此,我很懷念以前在Hogwarts總有吃不完的美味食物。」

  「……相信廚房的家庭小精靈,很樂意為你效勞。」

  畢竟對方已經不是孩子,再多的嘮叨怕是會造成反效果,McGonagall只能勉強接受這樣的說法,轉而說起他的辦公室與其他事項的安排,並且通知他今晚將會有一場簡單的歡迎會,那些小巫師們早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們新任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好的,我會準時出席。」青年點頭答應下來,哪怕他現在只要一想到必須面對一大群開朗活潑的小巫師,就覺得腦袋隱隱作疼了起來。

  他也不是排斥與孩子們相處接觸,否則他不會順著好友的安排回到這裡,主要是他已經過了很長一段獨居而安靜的日子,甚至沉默到近乎死寂,陪伴著他的只有止痛魔藥和不規律的生活作息,突然回到睽違多年的環境,單就身體來說恐怕需要一點適應時間。

  大不了就再多準備一些止痛魔藥吧。他經過一個又一個的長廊,前往從今而後即將長待的辦公室路上,Professor Potter無所謂地想著。

  簡單來說,青年對於自己的健康狀況極差一事很有自覺,但卻絲毫不在意。

  特別是在半路上撞見幾個嘻笑的Gryffindor高年級學生一邊走一邊打打鬧鬧、吵完繼續勾肩搭背地往下一堂課的教室與他擦肩而過時,他確確實實地感覺到從後腦勺開始逐漸加劇的脹痛,並且開始往外擴張。

  曾經與那對紅髮雙胞胎相處的往事不斷閃現於腦海,儘管他是透過Ron與他們逐漸熟識,就在入選自家學院的Quidditch球隊後他們也很照顧自己,給了他許多的幫助和溫暖歡笑……但是殘存在記憶中開懷的笑聲,最終只留下在大戰時那具失去生息的冰冷軀體,以及留給家人永遠的傷痛。

  特別是George,最後告別時的悲傷太過沉痛,彷彿深深地在Harry的心裡劃開一個缺口,那些沉重、陰暗、糾纏不止的負面情緒持續累積堆疊,也無法將其填滿。

  甚至,讓他再也提不起探訪舊友的勇氣。

 

  思緒近乎空白地走到三樓走廊。

  憑著微弱的身體本能,推開屬於自己的辦公室門板後,青年的臉色蒼白到失去所有血色,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的嘴唇更是十分黯淡。

  房間內已經提前打掃完畢,也佈置了基本的生活用品,Harry用魔杖點了點半開的皮箱,讓裡頭的東西自動飛向它們該待的位置──在好幾個裝著魔藥的玻璃瓶準備往櫥櫃進駐時,他伸手攔截了一瓶。

  底部殘存著些許藥水的透明瓶子被隨意地擱置在桌上,青年揉著不停抽痛的額角,彷彿有一群地精在他大腦裡不斷敲打鑿壁似的陣陣疼痛,因為不適而逐漸盈滿眼眶的生理性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有些艱難地抬起手拿起魔杖點了下擺在床頭櫃的鬧鐘,他必須確保這東西會完美達成它的任務──在今晚的歡迎會開始之前,準時將他從昏沉的睡夢中叫醒。

 

  儘管身負重任的鬧鐘確實地完成了任務。

  掙扎地從陰暗黏稠得猶如暗林沼澤的惡夢中驚醒時,Harry只覺得腦袋依舊疼得厲害,昔日的開懷笑聲交錯著哀傷的低泣彷彿還圍繞在耳邊……

  瞥了一眼鬧鐘的分針所指向的位置,他面不改色地又灌下一瓶止痛魔藥,冷涼的藥水從喉間滑落至空蕩蕩的胃裡,正好讓他稍微清醒幾分。

  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避免留給學生邋遢狼狽的第一印象後,Professor Potter一邊披上長袍,一邊走出辦公室,腳步略為匆忙地前往宴會舉辦的地點。

  當他抬腳踏進餐廳的時候,那些原本鬧哄哄的嘻笑聲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坐在教師長桌中央位置的校長女士,率先站起來向全校師生介紹了他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並且帶領著所有人鼓掌歡迎。

  聲勢壯大的清脆聲響在偌大的廳堂迴盪了一會兒,隨後也跟著那位幾乎被全校目光關注的瘦削身影入座後安靜下來。

  對於鼎鼎大名的救世主抱持著極為濃厚的好奇和仰慕崇拜的小巫師們,在目睹對方的真容時,絕大部份的孩子臉上的表情多多少少都有些複雜,驚訝、好奇、困惑……很難只有純粹的興奮。

 

  那道身影在寬大的黑色斗篷包覆下顯得十分消瘦,看起來單薄脆弱得像是在接下來的冬天降下一場大雪時就能將他壓垮──這樣的身軀卻是經歷多次與「那個人」的決鬥,而且多半都是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他只能靠著自己的堅強意志,為魔法界扛住了一場比一場還要激烈的可怖風暴。

  黑巫師的剋星、意氣風發的英雄、拯救世界的黃金男孩……報導上那些極盡讚揚的華美詞句,歌頌著將珍貴而美好的和平帶給他們的「救世主」,卻似乎忘了提醒大眾,背負這一切的年輕巫師,再怎麼強大也只不過是剛從Hogwarts離開的青年,也年長他們幾歲罷了。

 

  細碎的議論聲逐漸大了起來,像是平日的嘻鬧交談讓餐廳重新熱鬧起來,但比起稍早之前明顯少了那些張揚活潑的笑聲。

  有不少小巫師依舊打量著教師席上正與草藥學教授在說話的Professor Potter,不約而同地想著──

 

  他們的英雄,看起來是不是……太過憔悴了?

 

  ■

 

  「咳、咳……那麼,今天的課上到這裡──」

 

  見到台下那些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目光,青年不禁微微一笑,最後宣布了小巫師們最想聽到的話,「這回先不安排作業,不過你們下次上課的時候必須告訴我,如果遇到了滾帶落可以用哪些方法對付牠們……」

  最後未竟的話語,很快被教室裡此起彼落地響起的歡呼聲淹沒。

  Professor Potter略為蒼白的臉孔依然勾勒著極淺淡的笑,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收拾好講台上的教材和課本,便自顧自地準備離開教室。

  後方有幾名學生追到門口,除了提出幾個關於上次作業的疑問,也關心了他的病情──當城堡降下了第一場初雪後的隔天,他們的教授就不幸染上感冒,據說是由於前天夜裡刮起了冰冷的風雪,忘記將窗戶徹底關上的緣故。

  一一回答了小巫師們的問題,對於學生純粹誠摯的關懷,Harry經常冷涼的內心頓時感到些許溫暖的安慰,儘管這微薄的溫暖早已無法讓他近乎死去的心靈重新活絡起來,但他還是帶著微笑回應道:「已經好多了,我想很快就會痊癒的。」

  並沒有與學生延續更多交流,寬大的深色袍角隨著那細瘦身影堅定邁出的步伐而消失在隨即闔上的門板後方,他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儘管下午的課程結束後的時間差不多接近晚餐時刻,但Professor Potter並不急著去餐廳用餐,即使胃部持續傳來因為飢餓而發出如針扎般地細細綿綿的刺痛,他還是不打算改變目前的計畫──趁這個時候準備下一堂課的教材,晚一點去圖書館還書時,再繞去廚房隨便要點東西填肚子就好。

  安排好的工作在開始執行之際,有時候難免會遭遇到突發狀況而不得不改變規劃。

  只不過,這次的「意外」讓Harry也無法壓抑他的驚訝,翡綠的眼眸不禁瞪大,不敢置信地盯著牆壁──

 

  「撕……讓我…撕碎……殺死你……過來這裡…來……

 

  那是聽起來相當冰冷陰狠的話語,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到連呼吸都會停止。

  更重要的是,曾經的救世主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

  畢竟被那龐大的身軀在陰暗且有著汙水爛泥的下水道追逐著死命逃竄,經歷過險些命喪在牠毒牙底下的獵物記憶並不好受,甚至一度讓當年只是少年的他做過好幾次的噩夢,驚醒後被那黃澄澄的眼珠直勾勾盯住的悚然久久揮散不去。

  Salazar Slytherin的蛇妖──當Harry二年級的時候,從日記中出現的黑魔王在密室召喚了牠,並且差一點殺死自己──如果Fawkes那時候沒有在場的話。

  但蛇妖早就被Gryffindor寶劍消滅,化為白骨之後也曾經被他們拿來作為消滅分靈體的工具,怎麼會又一次在城堡出現?!

  「咳、咳咳──!」因為情緒一時難掩激動,讓喉間原本壓下的癢意再次冒了出來,使得青年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好不容易平息之後,因為方才的情緒起伏而讓呼吸變得急促,連心跳都怦咚地大聲地鼓譟著,Harry無法再維持他的平靜,如果蛇妖再次出現的話,那將會是一場無法想像的災難。

  他必須立刻採取行動。

 

  拿出壓在行李箱最底下的隱形斗篷,即使當前的情況有些緊急,青年還是忍不住流露出幾分懷念地撫過那猶如液體般銀光閃閃的織物表面,接著將它披在身上。

  避開走道上三三兩兩成群聚集的學生,Harry沿著最近的一條樓梯下去,來到了密室入口所在的女生廁所,為了防止有小巫師誤闖,他順手在門口施展了混淆咒語。

  即使在身體裡屬於黑魔王的那一部分靈魂已經被消滅,但如同依然在他額頭上的那道閃電疤痕一樣,Voldemort曾經留下的痕跡永難抹滅,只是稍微回想了一下,嘴裡吐出的話語依然很快就變成了冰冷奇異的嘶嘶聲,

  在Myrtle從裡面的隔間衝出來要找他敘舊之前,他跳進了洗手檯下方剛打開的陰暗的通道,讓潮濕難聞的霉味隨著陰冷的風包圍著自己。

 

  或許是身體狀況早就不比從前。

  經過一番折騰來到地底深處,重新站在地面上的青年忍不住彎腰乾嘔了一會兒,空蕩蕩的胃傳來如鈍刀在裡面狠狠翻攪的疼痛,再加上剛才的劇烈活動讓他感覺到視線陣陣發黑,持續發出嗡鳴的腦袋讓他也無法接收到外面的任何動靜,使得他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咳咳、咳……!」

  好一會兒後,總算緩過來的Harry用力咳了幾下,他拍了拍發疼的胸口,拿出魔杖的同時嘴裡唸著「Lumos」,明亮的咒光於頂端凝聚後微微往外發散,照亮著周圍的一切。

  一步步規律地往前走,即使孤身待在充滿著陰森詭譎氣氛的濕冷通道,青年依然沒有多少緊張害怕的感覺,直到抵達盡頭時,他再一次用低沉嘶啞的語言打開被兩條蛇盤據的牆面──記憶中龐大蜿蜒的輪廓,很快就出現在視線所及的正前方。

  只不過那條巨碩的身影,卻是散發著淡淡幽光的銀色,牠像是沒有察覺到後方的動靜,依舊慢慢地往前滑行,最後在位於房間深處的那座跟天花板齊高的巨型雕像前面停了下來,接著身影開始淡化,沒一會兒就消失無蹤。

  而在蛇妖影子消失的地點,另一道同樣透明的銀色虛影靜靜地佇立在原地。

  「他」看起來像是意外青年的到來,卻也不是很在意有人突然到訪,那張英俊的面容漫不經心地微微揚起眉,嘴唇勾出淺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凝視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這可真是意外送上門的『驚喜』……你說對嗎,Harry Potter?」

 

  好半晌,Harry遲遲無法回過神來,腦袋裡充滿著眼前的這一切是否因為自己身處在夢境的困惑疑問。

  要不然,他怎麼會看到在幾年前當著許多人眼前灰飛煙滅的「那個人」出現在這裡?

  哪怕對方只是學生時代的少年模樣,哪怕他看起來只是一道靈魂的虛影。

 

  「……Tom Riddle!」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Harry彷彿可以感覺到身體的某一部分像是終於甦醒過來,平靜到近乎冰冷死寂的內心稍微有了鮮活的悸動,縱使現在的面對的是Lord Voldemort──至今仍是許多巫師無法忘懷的恐懼陰影。

  預言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賦予的使命,或許也是他活著的唯一意義。

 

 

 


                  TBC.

 

目前手邊沒有餘本了,若對本本有興趣可洽月見草

&預計這個週末會開始寄出通販的部分!不好意思請通販的同學再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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