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滄海╢

＊結尾微量煉銅，請小心腳下

＊Tom Riddle　X　Harry Potter

　　很多事情都讓人感覺不對勁。

　　無聊地坐在庭院裡，Harry拿著一本據說是學校假期作業的指定課外讀物──石牆中學的暑期作業之一，在閱讀完畢後寫出一份讀後心得。

　　但是翻開擺在另一側的空白的作業本，Harry總覺得作業不該書寫在這樣的本子上面，而是長長捲起的羊皮紙，書寫工具也不該是滾落到草皮上的鉛筆……噢，或許他需要的是一瓶墨水和一根羽毛筆。

　　讓Harry覺得最奇怪的，是Dursley一家對他的態度。

　　早上在狹小的儲藏室裡睜開眼睛，起床後幫忙Petunia阿姨料理早餐，飯後還要幫忙收拾餐桌、清洗那些骯髒的碗盤……除了在學校上課的時間，只要待在Dursley家不是被命令去做家事、就是被Dudley跟他的同夥追著跑──這是他所熟悉的日常生活。

　　然而自從Harry摔下樓梯（他對此甚至毫無印象）之後，這些習以為常的事情彷彿完全消失在男孩的世界裡。

　　再也不用早起準備早餐（天知道Harry想體驗賴床的滋味想多久了），也不用幫忙做任何家事，而且他還聽說Dudley去Marge姑姑家小住，這個夏天都不會在家。不僅如此，他的姨丈和阿姨對他也不像從前總是相當不耐煩的態度，雖然還是跟從前一樣不太想理會他，但也少了那些刻薄尖酸的言語。

　　更神奇的是，雖然他在Dursley家變得像是空氣一般的存在，可是他不用再餓肚子了，廚房跟餐桌上總是留著足夠的食物，而且是他可以任意取用的，在某一次他不是那麼確定的詢問過Vernon姨丈之後，得到這樣的答案他簡直嚇壞了，以至於後來他可以搬到二樓那間最小但收拾過後還是很舒適的房間時，心情就不是那麼激動了。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找不到這些怪事的緣由，使得男孩感到難受極了，好奇心得不到滿足之下，一股焦躁感的感覺很快就讓Harry「啪」的一聲闔上書本，並且隨意將它們暫時放置在庭院的角落，接著穿過庭院的樹籬、走到人行道上。

　　Harry以前就總是會在外面遊蕩，他必須躲避Dudley跟他的黨羽的追逐，他實在不喜歡Dursley家的很多地方，有時候甚至連空氣都會讓他感到窒息。

　　就算近日來Dursley家裡的氣氛讓他覺得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他仍然不太想待在那棟房子裡，主要的原因是他發現了附近新搬來一位很不錯的鄰居，讓Harry總是忍不住想往那邊跑……

　　「午安，我親愛的男孩。」

　　那名英俊的男人看到他時一如往常地微笑著。

　　紅寶石般的眼睛明亮有神，在Harry有限的記憶裡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顏色，包括對方只要走到街道上肯定會受到人們熱情注目的出色外貌，雖然他只是個即將滿十二歲的孩子，但他已經很懂得欣賞「美」的事物，並且不分性別或年齡。

　　當然了，這件事可是不能讓這位先生知道，否則他可是會羞恥到去庭院挖個洞把自己深埋進去的。

　　「午安，Mr.Riddle，你看起來似乎很忙？」Harry站在院子裡，擔心會打擾到對方，猶豫著是否該如往常那般踏進去還是假裝偶然路過。

　　「只是一點臨時公務，你不會想知道有偶爾會給你製造麻煩的下屬是多麼讓人煩躁的一件事。」坐在庭院裡的男人低頭在紙張上書寫著，手邊還有一小疊的文件，他趁著用羽毛筆沾上墨水的空檔，給了男孩溫和的微笑，道：「我的男孩，為什麼站在那裡不過來呢？廚房裡的下午茶差不多準備好了，你可以幫忙端過來嗎？我保證會在幾分鐘內結束它們。」

　　「好的先生。」Harry點點頭，聽從男人的吩咐走進房屋大門。

　　那位先生經常邀請他一起喝下午茶，地點多半在客廳，天氣晴朗且陽光不是那麼曬的時候，他們也會在庭院享用，不得不說曾經吃過的南瓜餡餅和糖漿餡餅實在美味極了……

　　「咦？」

　　屋內靜悄悄的並沒有其他人在，但是他剛才卻聽見了一聲像是瓷器不小心相碰的輕脆響音，男孩困惑地走到廚房，發現料理檯上已經有一個擺滿食物的銀質托盤──冒著白煙的熱茶、兩個茶杯、砂糖罐、一小籃的甜餅乾以及看起來像是剛出爐不久的蘋果派。

　　「是有誰在這裡嗎……？」Harry仔細查看了廚房附近，包括一扇通往後院的門，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雖然有滿肚子的疑問，但他也擔心房屋主人在外面等待太久，只好暫時壓下所有好奇心，端著不知道是誰幫忙準備好的下午茶，快步走向屋外。

　　而庭院裡的男人似乎已經結束了工作。

　　Harry看到他依舊坐在椅子上，桌面原本擺放的文件堆和書寫工具都不見蹤影，但是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自己確信男人沒有進到屋內，所以是有人收走那些東西嗎？

　　還有剛剛在廚房的事情……他確信有誰待在那裡，即使他「看不見」。

　　不對勁的事情又增加了。Harry有些混亂地想著。

　　「怎麼了嗎？」男人看著男孩征愣地站著不動，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便起身上前去接過他手裡的托盤擱置到圓桌上，接著又抬手摸向男孩的額頭，「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不，我很好。」Harry連忙回過神來搖搖頭，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主動拉過男人的手讓彼此分別在鑄鐵椅子坐下來，「Mr.Riddle，你的工作完成了嗎？」

　　「是的，我很高興那些意外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到我們的下午茶。」男人握住茶壺手把，為兩人的杯子倒入熱茶。

　　「忙著處理工作還能分出時間準備下午茶，這真是太厲害了。」Harry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吹著滾燙的茶水，「能告訴我是怎麼做到的嗎？」

　　「這些不是我準備的。」大概是自己的坦誠太過直接而乾脆，對面的男孩不禁瞪大了眼睛，像是隻嚇得瞪圓眼睛的綠眸小貓，這讓男人不由得輕笑道：「是家庭小精靈喔。」

　　「……家庭小精靈？」

　　「沒錯。」

　　「我已經不是會相信世界上有聖誕老人存在的孩子了，先生。」雖然他還不到十二歲，但現實早就清楚地告訴他那些幻想、美好、令人憧憬而嚮往的所有事物，根本就不存在的。

　　「但是你可以是相信世界上有家庭小精靈這樣的生物存在的孩子，我親愛的男孩。」男人微微笑著，開始就這個話題侃侃而談，「家庭小精靈長得並不高大，顧名思義大約是二到三英尺高的矮小生物，有著細細長長的胳膊和腿，腦袋跟眼睛特別大，還有一對蝙蝠般的寬大耳朵……」

　　「哦，原來他們是這麼樂於助人的小精靈，還會幫忙準備下午茶。」Harry拿起一塊甜餅乾慢慢吃著，雖然是應和著對方的話，但那不以為然的語氣顯然並不相信男人所說的。

　　「那是因為他們天生極度忠誠，必須完成主人所下達的任何命令。」男人拿起刀叉，細心地將蘋果派切成適當的大小放進盤子才送到男孩的面前，「這也是他們最大的優點了，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我想他們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雖然對方用相當平淡的語氣說著童話一般的虛幻內容，但Harry卻冷不防感到一陣冷意，像是打從內心深處流露出來的排斥和懼怕，如同寒冰一般刺骨。

　　即使是夏日午後的溫熱陽光，也讓他感覺不到多少熱度。

　　或許是今天聽了這麼一個故事。

　　當天夜裡，Harry做了一個被人追殺的惡夢，夢裡的他與同伴東躲西藏，甚至一度被壞人抓走、關進地牢，經過一番混亂的惡戰，最後的場景停在海邊，他看見了故事中的家庭小精靈胸口插了一把銀色的利刃，那雙宛如玻璃球的大眼睛再也無法映入任何事物。

　　小精靈為了救他而失去性命。

　　當Harry驚醒時，沙沙的海浪聲彷彿清晰地在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頭痛、暈眩、耳鳴……難受得讓他趴在床邊乾嘔著，即使緊閉雙眼也依然感受到世界像是不停顛倒翻轉，沒一會兒就讓他難受得昏昏沈沈，幾乎要昏厥過去。

　　「──抱歉，這是我的錯。」

　　意識即將墜入黑暗之前，他似乎聽見了輕聲嘆息和道歉的耳語，而且是來自令他感到相當熟悉的嗓音。

　　嘴唇甚至感覺到有什麼柔軟溫熱的事物貼覆上來，一股苦澀冷涼的液體被灌了進來──緊接著，他就再也支撐不住、徹底失去所有知覺。

　　這場嚴重的「感冒」讓Harry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

　　在病倒的那天早晨，他睜開眼睛時，只覺得腦袋裡面彷彿有好幾把鐵鎚正在用力敲打似的，頭暈目眩地讓他眼冒金星，根本無法靠著自己力量離開床鋪。

　　病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知道有人按時幫忙餵食灌藥，偶爾好不容易累積足夠力氣可以睜開眼睛時，看到的人不是Petunia阿姨就是Vernon姨丈，嚇得他在有力氣能自己從床上坐起身時，都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因爲病得太嚴重而產生了錯覺？

　　Dursley一家會這麼寸步不離的悉心照顧他？那恐怕是太陽要打從西邊升起了，這可是過去十一年來沒有發生過的奇景。

　　「照顧你？這種事情我才不會花時間那麼做。」

　　「你只是恰巧看到我們將食物、飲水和藥按時送進去而已，沒有人有多餘的時間能浪費在你身上。」

　　從Dursley夫婦那邊得到了這樣的回覆，Harry點了點頭，完全同意他們的說法──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

　　總之，這場來得突然的病結束得也很莫名。

　　即使Harry對很多事情總是保有相當程度的好奇心，他卻不怎麼想探究病因，畢竟有更值得讓他在意的事情──關於他在病得糊里糊塗時所聽見的聲音，以及真正陪在旁邊照顧他的「人」。

　　雖然不曾親眼看到，病中的他意識也不算太清醒，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肯定有人待在房間陪著自己很長的時間，即使當下有好幾次勉強打起精神睜開格外沉重的眼皮時，Harry卻什麼也沒看見。

　　他開始相信所謂的「家庭小精靈」的存在了。

　　況且在病中唯一聽到一句清晰的話語持續在他的腦海中重放，恢復精神後他很快就想起聲音的主人是誰，然而當他想上門拜訪再想辦法試探時，對方卻一連好幾天都不在家。

　　──就是那個姓氏為Riddle、也的確名副其實充滿「謎」的男人。

　　又一次路過這棟房子。

　　Harry站在庭院外圍的樹籬往裡頭查看──大門和拉上窗簾遮蔽的窗戶緊閉，庭院裡的鑄鐵花圓桌椅空蕩蕩的，倒是桌面上的落葉似乎又增加了幾片。

　　哪怕大白天裡街道上人來車往的，噪音持續不斷，Harry依舊直覺認為這整棟房子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人在。

　　「……笨蛋，後悔了吧？就說好好待在家裡還不聽話，這下子吃足苦頭了吧？」

　　「哼！才沒有，Nagini就是要找Harry，他已經很久沒有來看我了！」

　　──是誰在說話？他們所說的Harry指的又是誰呢？

　　聽到如此近在咫尺且相當清晰的對話聲，Harry下意識東張西望，卻什麼也沒瞧見，直到旁邊的樹叢明顯傳來像是有什麼摩擦過草地枝葉的細碎聲響時，他瞪大眼睛盯著那個方向，緊張到連呼吸都暫時停止……

　　結果從樹葉縫隙一前一後鑽出來的，是大約有男孩手腕那麼粗的兩條蛇。

　　──什、什麼？剛剛說話的就是……牠們嗎？

　　「Harry！我終於找到你了！Tom呢？他去哪裡了？我要叫他幫我報仇！」

　　「嗨，Harry！聽說你差點就因公殉職了？看你這副軟嫩可口的幼稚模樣還真是讓蛇相當懷念呢！」

　　蛇、蛇真的會講話……？而且還能喊出他的名字？！

　　老天，他這是還在夢中嗎？！

　　「抱歉。」Harry遲疑地開口，並未察覺到從自己口中說出的話語有多麼怪異，「請問我們見過嗎？」

　　「咦？你不認得我們？奇怪，這股靈魂的氣息沒錯啊！」

　　「你不記得了？Harry怎麼可以不記得Nagini呢？」

　　「我──」有那麼一瞬間，Harry以為自己正是電視午間劇場播出的浮濫愛情劇裡冷酷負心的男配角，對女主角始亂終棄導致現在當面遭到控訴指責。

　　「找到了！就在這邊──」

　　「快點！那兩隻蛇妖還想對麻瓜小孩下手！」

　　就在場面朝著完全料想不到的方向發展時，數道慌忙的叫喊以及腳步聲在街道上響徹起來，打斷了一人兩蛇的對話，同時也讓這兩條冷血動物發出憤怒的嘶叫聲……

　　「又是他們！Herpo，這些巫師好煩喔！Nagini想要吃掉他們！」

　　「吃吧、都吃掉吧，之後妳的主人再一次把妳關起來的話，可別哭哭啼啼喔！」

　　「等一下，你們是認真在說這件事嗎？」不知道為什麼，Harry總覺得這兩條會說話的蛇確實是做得到的，連忙勸阻牠們。

　　「那小子到底去哪了？身為部長卻消失這麼長的時間，就不怕整個魔法界完全大亂嗎?」

　　「Harry！Tom在那裡？他再不出來Nagini真的要吃人了——」

　　隨著Nagini氣憤的嘶叫聲，牠的身形也跟著變大，盤在樹叢上的粗實身軀幾乎要將那茂密的枝葉壓垮，牠很快就滑行至人行道上，擋在男孩的身前準備迎敵。

　　豈料，那幾名男人誤以為那條蛇咬忍不住飢餓、當場變回原形就要將男孩吞吃入腹，情急之下紛紛掏出武器，朝著這邊發動攻擊──

　　在Harry的眼裡，那幾名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不約而同地拿出一根木頭製的短棍子，在空中揮舞的同時，木棒前端立刻發出刺眼的光束朝著他們的方向疾射過來。

　　魔杖。

　　他們用了昏擊咒語。

　　這兩條訊息瞬間在Harry的腦海浮現，彷彿身體的本能或記憶般，他舉起了手──即使沒有魔杖，他還是在半空中隨意一揮，魔力凝聚的反擊就這麼順勢發動，與對方的咒語在中間交會相碰，造成的震盪餘波，隨著炸開的熾白咒光刺得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閉上眼睛。

　　「Herpo、Nagini……」

　　男孩喃喃自語著，隨著魔力在危險時刻的緊急甦醒，就算只是部分，也足以成為開啟記憶的鑰匙。

　　對了，他是一名巫師。

　　還不是一個普通的巫師，而是擁有兩輩子的記憶的奇蹟男孩。

　　在第一世作為救世主的他，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與命運中的死敵同歸於盡，緊接著他相當幸運地來到第二世，在現今這個和平安穩的世界裡，他擁有疼愛他的雙親、幸福美滿的家庭，以及……他終於能夠快快樂樂地享受和平的日子，包括與命運曾經注定他們無法同存於世的死敵談戀愛。

　　兩段截然不同人生軌跡，所有記憶迅速地在男孩的腦海中閃現，大腦高速運轉歸類著那些流回的記憶，然而過度的使用不只讓他的記憶和思緒極為混亂地交錯，再加上關於魔法的一切力量才剛回來些許，年幼的身軀負荷不了如此龐大的壓力，從太陽穴開始擴散的脹痛遠比不久前生病時還要劇烈。

　　勉強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底的是滴落的鮮紅，Harry摀住泛著酸意的鼻子還是阻檔不了從指縫滲出的鮮血，疼痛的腦袋昏沉暈眩，讓他整個人支撐不住的往地上軟倒──

　　「Harry！」

　　耳邊忽然響起格外熟悉的呼喊，Harry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手臂穩穩接進懷裡，屬於對方的氣息和體溫隨即傳遞過來，安全感像是寒冬裡溫暖和煦的陽光，溫暖著他的四肢百骸，彷彿連靈魂深處也徹底被安撫。

　　他終於看見了找尋等待了好幾天的男人。

　　同時也是他上輩子的死敵，這一生即使死亡也無法再分開他們的戀人。

　　「……Tom！」

　　□

　　事情的起因來自於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

　　身為一名Auror，Harry在追捕一名危險的逃犯時，不慎跌進一座塵封多年的古代神廟。更糟糕的是，那名慌不擇路的逃犯誤觸隱藏在其中的機關，被當場發動的惡咒咒殺身亡，而受到波及的Harry在危急時刻找到脫離的辦法，卻還是被不明的詛咒死命纏上，引起他身體本能的反抗和回擊──龐大的魔力與蠻橫的詛咒激烈纏鬥的結果，Harry不但縮小成十一歲左右的模樣，就連記憶也倒退到該年紀的時候，而且還是只保留上一世在父母雙亡後被Dursley家所收養的那一部分，完全沒有屬於巫師的任何記憶。

　　在醫院病房時，最頂尖的幾名治療師連續開了好幾場的會議，商討的最後結果是建議部長先生對他的愛人採取保守喚醒的方式，畢竟對於身體還是小男孩的Harry來說，瞬間回覆的龐大記憶和魔力極有可能造成他的身體和大腦承受不了而直接崩潰，導致無法挽救的嚴重後果。

　　考慮到Harry只有上一世在十一歲以前的記憶，Tom只得想辦法偽造一個符合他當時記憶的世界，包括指派兩個倒霉抽中籤的下屬用變身水假扮成Dursley夫婦，試著從循序漸近的接觸中讓他的男孩慢慢找回記憶和力量──雖然就實際情況而言，這個保守方式有了兩次失控的情況發生，第一次還是部長先生一時大意用了不謹慎的關鍵字，才開啟了不是那麼適合先被喚醒的記憶；而第二次則是那兩條本來該待在莊園裡卻偷溜出來甚至還鬧到被部裡其他Auror誤以為是極度危險的蛇妖而展開追捕的蠢蛇所意外引起的。

　　不過就事實上來說……應該還是有點效果的吧？

　　只是當Harry的情況徹底穩定下來時，他感受著自己完全恢復的記憶和魔力，翡綠的眼睛盯著自己圓潤短小的手指──這已經連十一歲都不到了，為什麼他的身體又縮得更小了？！

　　「……所以，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復原？」年約五、六歲的小小男孩，面無表情地仰起腦袋看著面前的男人，冷冰冰的語氣絲毫不影響那稚氣嗓音的可愛。

　　這使得部長先生完全忍耐不住，伸手將小男孩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彼此的視線差不多齊平時輕笑道：「也許很快、也或許要再等上一陣子……別心急，我的男孩」

　　「你當然不會心急。」Harry目光冷涼地瞪著他，沒好氣地道：「變成這副模樣的又不是你。」

　　「怎麼會呢？某方面來說，我可是比你更著急的。」男人英挺的鼻尖蹭向屬於孩童那格外軟嫩的臉頰，接著忍不住在上頭親了一口，「畢竟距離我們上一次的……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喂、喂！你在摸哪裡？」察覺到對方托抱住自己的大掌正撫摸著他的小腿，甚至還有往上移動的跡象，Harry彷彿一隻被刺激得炸毛大叫的貓，急忙喊道：「對這麼小的孩子動手，你想直接住進阿茲卡班嗎？！」

　　只見男人不慌不忙地繼續原本的舉動，無視小男孩的抗議並且輕而易舉地平息他的反抗，接下來部長先生將懷裡的男孩安置在扶手椅中，並且將他困在椅背與自己之間逃離不得，再輕柔地含著那軟嫩紅潤的小嘴細細品嚐──

　　「如果是為了你的話，我願意。」

　　　　　　　　　　　　　　　　　　　　　　　　　　　　　　　　　END.

背景是曾經的黑魔王跟救世主在大戰後同歸於盡並且雙雙重生到和平的世界重新開始戀愛←

(好的有點長，也可以直接套用Love & Peace那篇的背景(欸))

最早的合本是想寫這個犯罪主題隔壁新搬來的鄰居是戀童變態最後失去記憶的哈利就這麼被誘ㄐ一ㄢ之類的故事

後來想了一下覺得太突破下限了沒有這麼寫，就寫了另一個簡單粗暴的主題XDDD

之後想著要寫給瑚ㄉ噗幣點文的時候又想起這個梗，最後還是拿出來寫了(欸

不管怎麼說，那個被分類帽分進阿茲卡班的其實是我！！！！！（大聲

（阿茲卡班永久榮譽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