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前注意: 恆遠之晝10結局後,自我流設定+捏造時間線有OOC可能也有,冰炎 x 漾漾

 

 

 

 

 

 

  夜晚的海浪聲依舊規律。

  結束今天的探索工作,嚴格說起來面積不怎麼大的小島差不多被我們逛完了,雖然還是沒什麼收穫。不過晚上吃過酸辣味的烤魚和野菜湯當作晚餐後,學長還是帶著我走向海邊。

  提在學長手上的燈火隨著行進間微微晃動,夜裡的樹林籠罩在黑暗之中,靠著燈火和穿透枝葉落下的微弱月光,我驚險地跨過破開泥土的粗實樹根,免去摔得狗啃泥的命運。

  「走這邊,小心看路。」

  「喔好……啊!」只是我剛剛應和完學長的提醒,我就不小心踩進一個有點深度的坑洞裡,整個人直接往前一撲──

  就這麼剛好,學長聽到背後的動靜馬上轉了過來,正好當場將我接殺。換句話說,就是我直接撲進學長的懷裡,身體力行地詮釋什麼叫做投懷送抱。

  「不是才跟你說要小心?」

  學長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無奈,因為我還趴在他胸口的關係,僅僅隔著略微單薄的貼身襯衫,除了那乾淨又格外清亮的嗓音外,我也聽到了那渾厚沉穩的心跳撲通撲通的,震得我腦袋上的耳朵不由得抖了幾下。

  「謝謝學長。」帶著莫名的臊意,我連忙離開學長重新站穩,不過或許是反應過大反倒讓人覺得有點微妙,史前巨獸突然舉高了提燈,讓那明亮的燈火照映在我的臉上,「怎、怎麼了嗎……?」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奇怪的事?否則耳朵怎麼會一直在晃……喔、臉還有點紅。」學長頗有興致地繼續看著我,暖黃色的燈光將那張漂亮冰冷的精靈臉孔映得十分柔和,就連唇角也揚起一抹輕鬆的淺笑,「我看看尾巴是不是也──」

  顧不得摀臉或是遮耳朵,我下意識將雙手伸到背後,不管尾巴有沒有什麼反應都先遮了再說,急急忙忙地催促道:「什麼都沒有!學長我們快點走吧!」

  學長當然不是那麼好說動的,他依然維持舉著提燈的姿勢,十分從容的一語道破:「你這是……做賊心虛?」

  要不是他手裡還提著燈,而我一臉「你要是敢動手我就立刻往後跑」的決絕,我敢肯定學長八成是想伸手過來親自確認了。畢竟被關在這座島上強迫休假的黑袍大爺,無聊到惡趣味滿點,唯一的消遣對象就只有我這個倒楣鬼。

  「走吧,認真看路,不要再摔了。」學長放下高舉的提燈,而是用另一手輕輕捏了下我頭頂的耳朵,這才滿意地見好就收。

  ……所以,到底為什麼老是摸我耳朵、揪我尾巴?

  身上擁有一半的冰牙精靈血脈,難道你也繼承了撸毛控的隱藏屬性嗎?那你大可以摸自己的吧?想怎麼撸就怎麼撸,撸好撸滿都沒問題啊!

  瞪向前方正隨著主人的步伐微幅擺晃的蓬鬆狼尾,我心中頓時充滿想上前給一個熊抱再狠狠撸上一把的報復性衝動──當然只是想想而已,學長的毛茸茸部位除了狼王那種長輩級別的人物還能摸上一把之外,其他人沒有上百條命還是別肖想了。

  一路帶著對學長(的狼尾巴)的幾分垂涎,不久之後我們走出樹林,月夜下平靜卻也浪濤洶湧的大海就在我們視線所及之處。

  除了海浪拍打著沙灘的聲響,以及不遠處偶有幾聲夜行的鷹鳥啼叫或振翅飛過,基本上是相當安靜的,在沒有光害的純粹自然之下,皎潔的月色和滿天璀璨的星光,讓這片海灘沒有想像中的漆黑可怕,在灑落無數銀輝的雪白沙地上,感受到的是氛圍別緻的靜謐。

  難怪有很多人在烏煙瘴氣的大都市待慣了,休假總想往深山野嶺裡面跑,這種氣氛是真的很好,那種舒適和放鬆不是簡單一句「心曠神怡」就足以形容的。

  不過──話說回來,學長帶我來這到底要幹嘛?

  總不可能真的只是單純看星星吧?月黑風高……也不是,難道這座無人島要找什麼線索還必須講究地點和時辰的嗎?

 

  「找個地方挖沙坑,然後……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埋了。」

  聽了我的詢問之後,學長偏過腦袋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勾起冰冷到有點毛骨悚然的微笑,語氣輕緩地說著恐怖萬分的標準驚悚片台詞。

  「…………」聽聽,這是什麼月黑風高殺人夜的答案!就不能認真一點嗎?!

  大概是被我囧到無語的眼神看到有些惱怒,學長重重地哼了一聲,反問我說,「今天下午,我是怎麼問你的?」

  「你只問說要不要海邊走走。」我老實地覆誦著當時的原話,順便提了當時學長隨後補充的一句,「還說可能會有流星。」

  「那你還問!」學長弓起手指,精準迅速地往我的額頭彈了一下。

  你這招肯定是跟褚家魔女學的!誰知道你說的走走還真的就只是走走……

  我只能慶幸,至少學長的攻擊沒有發出像彈水果那種超痛的響亮聲音,但也夠疼了。我摀著腦袋,默默跟上史前巨獸沿著海岸線持續往前走的步伐。

  過沒一會兒,我看到了沙灘上陸續出現高大的椰子樹。

  雖然我盡量目不斜視地穿越它們,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擔心在路過瞬間,會不會有飽滿結實的椰子突然從天而降,直接砸得我眼冒金星。

 

  ──碰!

  ……靠啊!還真的砸了?!

 

  要不是學長在千鈞一髮之際伸手將我拉了過去,依照椰子殼的硬度和整體重量,這個高度砸下來的重力加速度,腦震盪外加頭破血流都還算是輕的。

  學長鬆開了手,大概是一時情急,我這才感覺到他剛剛忽然回頭抓住我的手的力道不算輕,即使鬆手了還是有些隱隱作痛。同時,身為相當了解我的腦迴路的學長,那雙焰紅色的眼眸有些凌厲地瞪了過來,「你是不是又在腦殘些什麼了?」

  「──沒、沒有啊!」我努力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腦袋上的耳朵跟著豎得非常筆直,看起來茫然且困惑。絕對不能像闖禍的狗狗擺出可憐哀怨的表情,連耳朵也耷拉下來,那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等一下,我為什麼要那麼認真連想到狗狗那邊去?難道我的獸化程度已經開始往腦部那邊去了嗎?!快給我住手啊喂!

  或許是看著我的表情在短短幾秒間瞬息萬變,學長看起來有些頭疼地扶了下額頭,接著用力搓揉了把我頭上的那對耳朵,連耳根都被指腹按壓了一會兒,我差點沒有忍住被摸到連眼睛都微微瞇起的舒服表情。

  「就快到了,不要在那邊亂想。」

  「……喔、好啦。」

 

  史前巨獸說快到了,的確是很快。

  繼續往前走不到二十步,我就看到了被幾顆椰子樹圍了半圈的沙灘中央,有著兩張藤編的豪華躺椅,兩邊還分別放置了一張白木小圓桌,桌面擺了裝飾用的熱帶花卉和點心籃。而旁邊的椰子樹,有兩顆位置相近的樹幹上還佈置了一張吊床,角落放著金燦燦的星星造型燈,散發著黃暈卻也格外有情調的柔和燈光。

  一看就是個非常舒適放鬆的環境,而且這傢俱配色和佈置看起來簡單又不失典雅,彷彿來到某個高級的私人度假海灘。

  「學長,這、這是……怎麼來的?」以學長向來討厭麻煩又簡潔有力的作風,我相信他就算閒到長草,也絕對不會有這種閒情逸致佈置這種場地。

  「我早上在這裡撿到頗有意思的東西,那時候還沒有這些佈置。」學長冷然地說著,看他環抱著胸口一副打量觀察的模樣,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所以……這又是這座小島的心血來潮?知道我們晚上要來海邊散步,就把場地搞得像是要幽會一樣嗎?腦補過度是病啊千萬不要諱疾忌醫!

  雖然對此感覺囧到不行,但反正來都來了,以前出去玩也沒有想受過那種有高級私人海灘的獨享待遇,就當作真的是來度假好了。

  實不相瞞,我對那張吊床躍躍欲試,不過學長很快就非常冷酷地打消我的念頭,他說走沒幾步路就差點被椰子砸到,萬一睡在樹下八成會被落下的椰子給埋了,連搶救都不用搶救,所以如果還要命就不要輕易去嘗試。

  既然黑袍大爺開了金口,再加上我還真的挺擔心學長的烏鴉嘴……我是說警告成真,所以我最後還是挑了一張躺椅坐下,接著就乾脆完全躺下來了。

  我仰望著天空,遼闊的夜穹乾淨得沒有絲毫雲絮,漫天數不盡的星辰明滅閃爍,就在我想著既然有這麼多星星、會不會真的有流星的時候,頓時有一道銀光迅速地劃過──

  「……咦?」結果還真的有流星?!

  因為流星出現得太過突然,我根本完全來不及反應,後來又陸續有第二顆、第三顆的星星拖著長長的尾巴馳向遠方天際時,我終於想起那個「如果真的有就許願」的想法。

 

  身邊的這個人引導著我來到這個不一樣的世界。

  妖師和精靈的命運糾葛千迴百轉,嚴格說起來還是身為凡斯後人的我欠了他更多,因為身上背負的命運和詛咒自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陸續奪走他很多重要的事物,留下最深刻的恐怕只有疼痛和傷害。

  然而學長依然給了我很多很多,用他覺得最適合的方式,後來讓我覺得學長是真的很溫柔,而且是個溫柔的笨蛋……明明是完全對立面的世界屬性,我的先祖對他的雙親還有一筆血海深仇,可是他為我做的也太多、太多了。

  學長之於我,是最安心信任的存在。只要有學長在附近,我就堅信自己不會徹底墮入黑暗,然而也或許是我這份過度「需要」,讓他因而扛起不應該屬於他的責任,背負的傷害同樣也更多、更多……

  現在的我只想跟學長並肩站在一起,甚至是保護他、如同他過去所做的那樣,竭盡所能的張開保護傘,試圖為守護對象遮掩外面的暴風驟雨──不,或許也有那麼一點不同。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是這麼這麼的喜歡這個人。

  我喜歡學長。

  我喜歡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

  我希望能一直這麼看著他、待在他的身邊,哪怕他永遠都……

 

  「你在許願?」身邊突然傳來學長的聲音,瞬間將我後面的想法截斷,「許了什麼願望?」

  「沒有,就、隨便放空。」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什麼可以搪塞過去,只得說著就目前來說最合理的願望,「希望我們可以早點從這裡出去吧?也不知道外面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例如那隻當時被我刻意支開的黑小雞,千萬不要四處暴走才好。

  「好。」

  好……好什麼?

  我忍不住偏過腦袋往旁邊看去,同時將剛剛的對話重新想過──不管怎麼想,那個「好」也太突兀了吧?學長到底是在好什麼事情……

  我卻看到了學長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眼底似乎有著我無法看透的情緒,像是隱藏了很久、直到此刻濃烈得再也遮掩不住地溢了出來。

  「關於你許的願,我說『好』。」

  ……大哥,你真的知道我心裡許的願望是什麼嗎?見鬼了,我怎麼有種學長其實已經看穿我真實想法的感覺?誰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雖然表面上還是努力維持平靜,但我知道剛剛那一瞬間臉上傳來飆升的熱度來看,現在肯定是紅透了,連頭上的耳朵都激動到豎立得精神奕奕。

  幸好尾巴被我一屁股坐在底下,否則還真不知道它會興奮到甩成什麼樣子……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到底該怎麼辦?裝作收不到訊號嗎?快來人救命喔──!

  「說出來,褚。」這座只有我跟學長在的無人島果然是求救起來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很快就看到學長靠了過來,從上方俯視著我,甚至是單手撐在我的腦袋旁邊,距離近得斷絕我任何一點逃避的可能,「心為咒,言為語,願望要說出來才會實現。」

  「我、我……」鼻間充斥著屬於學長的冰冷氣息,但他那相對溫熱的呼息拂上了我的臉,抱持著不顧一切的衝動,我用力閉上眼睛,虛軟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我喜歡學長。」

  「我知道。」

  彷彿命運的審判並沒有讓我等待太久,我很快就聽到了這三個字,恍惚間似乎還聽到了學長低聲笑了起來……還沒有睜開眼睛,某個柔軟的東西卻貼上我的額頭、眼皮、鼻尖……最後來到了嘴唇。

  有點笨拙、有點著急,卻是慎重而珍視的親吻。

  同時告訴了我答案。

 

  「笨蛋,哭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哭成什麼蠢樣。

  現在的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淚腺像失控一樣瘋狂地湧出淚水,水珠不停從眼眶滑落出去,但隨即就被有點暴躁又有點慌亂的某人抬手抹去,或者舔吻掉。

  直到彷彿被雷劈中的腦袋稍微回神時,我摸了摸手裡的毛茸茸大尾巴,再看向被我過度激動的反應鬧到有些頭疼的學長……連尾巴都再次拿出來給我當安撫抱枕了,我確信學長的心意,是真實而純粹的。

 

  最後,意識到這點再度恍神不已的我被學長牽著走回營地。

  這回我很快就自己清醒過來,因為我看到了那塊空地上的帳篷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歐式鄉村風格的兩層樓小房屋,還自帶庭院和小花園。

  頓時我的腦袋只剩下一個想法──

 

  靠!帳篷還真他X的升級成豪華小木屋了!

 

 

 


                      TBC.

 

告白重頭戲結束,END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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