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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前注意: 恆遠之晝10結局後,自我流設定+捏造時間線有OOC可能也有,冰炎 x 漾漾

 

 

 

 

 

 

  大地持續不斷地顫動著。

  不祥的陰暗逐漸籠罩整個天穹,空氣裡瀰漫的血腥味濃稠得讓人噁心想吐,燒灼濃烈的硝煙到處升起,尖叫、嘶吼、轟響、嗡鳴……一眼望去像是地獄般的修羅景象,遍地盡是數不清的屍骸,甚至很多還只剩下殘缺的肢體。

  我卻能從那些遺骸殘存的特徵,找到許多熟悉的影子──不、這不會是真的。

  遠方的地平線,那慘烈震撼的戰爭依舊嗜血地廝殺著,無數的隸屬光明的白色種族對上扭曲黑暗的鬼族和術士聯軍,即使有龐然巨大的身軀在旁壓陣,毀滅與死亡的力量依舊銳不可當地擊潰白色的陣營。

  那些英勇無懼的炮級、武軍和戰士,終究步上他們同袍的後塵,如同我已經看到了那些骸骨。

 

  戰火四起。

  墮死無生。

 

  我在滿目瘡痍的殘酷戰場上,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那人擁有精靈的冰冷沉著,也擁有狼族的剽悍驍勇,披著公會黑袍、帶著種族使命、持著捍衛本心堅守的信念和使命,堅定決絕地站在最前線。

  然而,在頹勢逐漸擴大的戰役中,終究很難憑藉一人的力量扭轉整個局面。

  我從來沒有看過那身黑色的長袍這麼殘破髒污過,濺上鮮血的深色痕跡渲染得越來越大片,而那張漂亮的精靈臉孔也不可避免的沾上塵土和血污。

  像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他朝「我」看來的時候難以抑制地瞪大眼睛,錯愕而震驚,同時帶著相當罕見的惶然,負傷的身影卻比平時還要俐落矯健……

 

  ──笨蛋,不是早就把你送走了嗎!

 

  在那焦急地幾度開合的嘴裡我讀到了這句話。

  下一秒,我的後背猛然傳來一陣錐心般的劇烈疼痛,疼得我下意識低下頭……鋒利森然的刀鋒從後背穿出胸口,我彷彿能看到胸腔的臟器被戳穿截裂的碎肉,在兵器抽出時隨著溫熱的血液噴灑而出。

  胸口破開的大洞,讓我想用力喘氣也沒有辦法吸進多少空氣,整個人像是被投入火中燒灼般的痛楚,張開嘴吐出的是更多的鮮血,直到跪倒在地的身體被人攬抱過去。

 

  ──咳、咳…學長……學長……

 

  隨著血液湧出的破碎字句,除了呼喊對方我再也說不出什麼,意識和知覺逐漸遠去,就連視線裡也再也無法映入那張漂亮的臉孔,看到的只有大片的黑暗。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被人緊緊握住的手,從那力道傳來屬於主人激烈的情緒。

  然而,被握住的手逐漸被鬆了開,陣陣發黑的視線卻突然重見光明,身上的所有疼痛也跟著緩解消除,像是被人一絲絲地抽走……不!停下來,住手啊!

 

  ──快放開啊啊啊啊!

 

  我哭著叫著嘶吼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雙凌厲有神的焰色眼睛逐漸黯淡下來,最終在我抱住他的時候,完全失去了光采。

 

  「褚!」

  「!!!!!」

 

  猛然睜開眼睛時,我發現自己不知道已經哭了多久,臉上都是淚水,就連眼睛都有點腫。

  ……是夢?我眨了眨眼,讓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滑落了出去,視線依舊是濛上一層水霧般的模糊。

  臉頰和手傳來軟綿蓬鬆的觸感,像是抱著一個非常好摸的絨毛抱枕──這是哪裡來的?記得我睡前還沒有這種東西,總不會是這座島發現我在做惡夢所以臨時塞進我手裡的安撫抱枕吧?要不要二十四小時這麼毫無間隙的周到服務?!

  雖然它的絨毛好像長了一點,但是這手感確實很不錯啊,就算我沒有毛茸茸控也想抱住蹭上一會兒,真的太療癒了……

 

  「摸夠了沒有?」

 

  突然其來的冷淡聲音響起,原本還被惡夢刺激亂得魂不守舍的我被嚇到當場清醒。

  眼睛用力地眨了幾下,恢復清晰起來的視線裡先看到的是我睡夢中抱住的「抱枕」──如此熟悉的配色,這分明是學長的狼尾巴啊!

 

  史前巨獸,他的,蓬鬆大尾巴!

 

  意識到這一點,我本能反應就是趕緊放開,畢竟這可是比摸了老虎屁股還要嚴重可怕的事情啊!現在辯解一句我睡迷糊了或是不小心夢遊了還有救嗎?

  我立刻彈坐起來,戰戰兢兢地看著坐在我身旁的學長,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突然想到一種陰謀論的可能──堂堂黑袍大爺,尾巴被碰了會沒有反應嗎?

  按照學長的行事作風來說,應該在他寶貴的毛茸茸大尾巴被摸到的前一秒,就讓那個膽大妄為、不知死活的鹹豬手的主人後悔有這個妄念……喔不,是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才對啊。

  就算我睡糊塗了不小心摸到學長的尾巴,他再怎麼手下留情也會一巴掌把我從夢裡搧起來看星星吧?而且還是被揍得眼冒金星的那種星星。

  所以,我合理懷疑學長說不定是故意的,搞不好是想藉題發揮修理我。

  ──好的,這個猜想讓我更害怕了。

 

  「呵,現在知道要害怕了?剛剛不是蹭得還挺高興的?」在我驚驚怕怕的眼神中,學長卻是離開去擰了一條濕毛巾過來,直接貼到我的臉上,雖然語氣非常嫌棄,力道卻不怎麼重,「把臉擦一擦!看你哭成這副蠢樣……」

  不敢勞煩學長他的大駕,我連忙將毛巾接了下來,繼續給自己擦臉。冷涼的濕毛巾抹掉臉上淚痕的同時,也讓我徹底清醒過來。

  「──冷靜下來了?」

  「嗯。」

  哪怕惡夢確實反映了我內心深處最害怕的事,而且還是在幾個月前的戰役中險些成真的……看著眼前那張清冷肅穆的精靈臉孔,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內心激盪不已的跳動和情緒慢慢緩和下來。

  還在恍惚間,我的腦袋就突然遭受到熟悉的攻擊。

  「笨蛋。」學長冷不防出手朝我後腦巴下去。

  力道是比平常還要小沒錯,但是幹什麼突然揍我啊?

  剛做了可怕惡夢的人也是需要一點溫柔安慰的好嗎?!而且我會做這種惡夢根本都是你的錯啊!你如果能夠改掉老是在虐待自己的壞習慣、知道要珍惜身體跟生命的話我還需要這麼害怕嗎?!

  給我搞清楚狀況啊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

  剛冷靜不到幾秒,夢裡的那些恐懼驚怕隨即轉化成瞬間被點燃悲憤的怒火,氣急敗壞下我忍不住扯住史前巨獸的衣領直接送給他一記頭槌──來啊來互相傷害啊!

  「學長你才是笨蛋!」

  幾個月後二度遭遇頭槌,學長倒沒有先一步制止我、更沒有直接冷酷回擊,而是微微瞇起焰色的眼睛,目光看起來有些危險,「牙齒尖了,膽子大了,現在不只會吠還會咬人了?」

  「還不都是學長教的?」撞都撞了,儘管腦袋疼得有些頭暈眼花,那我深知氣勢絕對不能先輸的道理,努力繃著表情、氣憤地炸毛反問:「所以之前的問題你想出答案了嗎?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你害怕過嗎?你可能不覺得這點痛算什麼但你想過身邊的人看了是什麼心情嗎?」

  「──我想出來了,你確定你現在想聽?」

  「…………」可惡你突然這麼乾脆我很難再接下去啊!

  「就說你是笨蛋,成天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才能把自己搞到做惡夢還邊夢邊哭?不過──」學長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無奈,停頓了一下後、手掌再度放上我的頭頂,不過這一次不是施暴了,而是安撫般輕輕地揉著,「這的確是我的錯,我該向你道歉,褚。」

  「光明之誓。精靈與獸王之血,願為第八種族‧褚冥漾立下誓言,『你心中的懼怕不會實現』,並選擇肩負彼此的生命與靈魂,守護且維繫我們的未來。

 

  ……這算不算一言不合就立下血脈誓言?

  看著學長嚴肅正經的面孔,焰紅色的眼眸燒灼的情緒又好像溫柔得要命,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懷疑學長是不是在我睡覺的時候被奇怪的東西腦入侵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好聲好氣的道歉?或者是──其實我還在做夢根本沒醒來吧?!

 

  「喂……!」

 

  就說不准拉尾巴了,學長你竟然又趁機搞偷襲!

  現在大家都是有尾巴的人了,就不要怪我哪天以牙還牙以拉尾巴還拉尾巴喔!

  「你不是在懷疑自己還沒睡醒嗎?現在有答案了吧?」學長有點冷漠地斜睨了我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的微笑看起來有點危險,果然方才的柔和都是我的錯覺,「我說完了,輪到你了。」

  「……啊?」我又怎麼了?

  「抱著我的尾巴又哭又蹭,上面沾了不少你的眼淚……說不定還有口水跟鼻涕,你不用負責嗎?」學長一說完,還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尾巴擺到前面來,讓我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犯行的「罪證」。

  看著那原本應該非常蓬鬆柔軟的毛茸茸狼尾巴明顯濕了大半的痕跡,我頓時覺得無比的心虛,哪還有剛剛與史前巨獸正面對決的氣勢,甚至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氣弱地問:「那、那……怎麼辦?還是說,學長我幫你把尾巴洗乾淨?」

  說完我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因為我突然想到這句話跟「學長我幫你洗屁股」有什麼分別?被精靈的美色和狼族的毛茸茸所誘惑竟然當面調戲了史前巨獸,看來我的小命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可以。」學長竟然還真的點頭同意,而且後面還要求梳毛按摩保養等一系列美容流程。

 

  「……欸?」

 

  你跟瞳狼果然是同一族的!

  一個擦骨頭要角質按摩,另一個洗完尾巴還要毛皮護理!

 

 

 


                      TBC.

 

當初寫這章的時候,其實就只是想寫毛皮護理undefined(傳承的概念(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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