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前注意:因與聿案簿錄衍生,很狗血的前世今生paro,一太 x 虞因

 

 

 

 

 

  之五、病探訪

 

  身為暗衛首領,青年每日要處理的事有時候多到至少三天三夜無法闔眼,有時候卻也相當清閒,但看按時送到手裡的情報是否有事情將要發生的徵兆或端倪。

  這些日子以來,京中安穩祥和,除卻邊關和沿海一帶有些許紛亂,總體來說是相當平靜的狀態。

  也因此,青年在處理著每日公務時,有些心猿意馬地分神想著一會兒事情忙完之後該不該去找幾天未曾見到的少年?就算明天才是那孩子極可能翹課的日子,但去書院附近「偶遇」一場似乎也不錯?

  心裡的畫面越想越美好起來,讓青年不由得加快了手上楚理的速度。

  豈知在他將最後一份密件放到處置完畢的箱籠中時,他的部屬突然上前遞來了一張紙條,是剛收到的消息──

 

  虞家小公子上午時不慎失足跌入書院中的池塘,午時甫過即身體有恙抱病請假,現已回府休息。

 

  「不慎失足?呵。」青年淡淡地說,冷聲一笑,讓身旁的下屬不禁渾身發涼,「去查清楚,我要知道這到底是真的不慎還是被人害至不慎。」

  「是!」一記中氣十足的應和聲後,屋內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的身影,顯然是飛快地逃溜去辦事了,省得被頭兒遷怒。

  書案後方的青年想了想,既然少年病了,再怎麼說都必須前往探望才行……當然是悄悄地去,至於戒備除了皇宮之外在京裡還算森嚴的虞府,完全不是問題。

 

  虞家畢竟是歷史悠久的世家大族,人丁興旺,府內格局自然也是錯綜複雜。

  但即使是頭一次來,找個小公子居住的院子,也難不倒暗衛頭兒。

  翻過平常看著少年攀爬進去的圍牆,青年只停了一會兒就確定了方向,很快的找到被青竹所圍繞的一處小院落。

  佔地不大不小,除了院落,還有一處兩層的小竹樓,佈置得倒是趣意雅致。

  不確定屋裡是否有其他人在,青年謹慎地先匿於一棵靠近窗旁的大樹上觀察審視一番。

  他的身影才剛輕巧地隱於茂密的枝葉後方,就聽到裡頭傳來說話的聲音。

  「平白無故的,怎麼可能會突然落水?平時要你多鍛鍊就不聽,活該被人陷害得逞!」

  「夏,少說兩句……阿因可還病著……」

  「哼!晚些時候我抽空去書院一趟!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那麼有本事可以把我虞家的人給推進池塘裡的!」

  「那是跟著阿因的書僮猜測的,還沒查清楚前還說不準……」

  「嘖,太醫怎麼說?」

  「受涼發熱,寒氣入體……還是老樣子,底子太弱,不可輕忽大意,這幾天若是稍有疏忽恐怕危險……」

  聽了一會兒,青年知道正在說話的是少年的雙生兄長,但那一言一語談論有關少年病況的話語到後來,讓青年不禁皺起眉頭。

  ──雖然早就知道那孩子的身子弱,但見慣了他開朗活潑的模樣,還真想像不到這僅是夏末初秋時節、今兒個天也不冷,才著涼就這般嚴重……

 

  過沒多久,門扉被人從裡頭推了開來,與此同時響起的是方才說話的人交代著外間的小廝仔細照料的命令,而後那兩人便一同匆忙地離開院落。

  在那對長得完全相同的雙生兄弟走出院門前,其中一人突然回頭,朝青年隱匿的樹上看來,但或許是匆匆一瞥、也或許是公務繁忙急著離開,那人並未察覺有異,而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少年不喜歡有人貼身伺候,照料的人都在外間候著,每隔一刻鐘就進房查探主子的狀況。

  青年又在樹上等了一會兒,小廝將熬好的藥碗端進去後,就著他退下的空檔,青年便趁著機會溜了進去──

  床榻上,病懨懨地倚著軟枕的少年,捧著藥碗,苦著一張泛著異常潮紅的小臉,看起來氣虛體弱,連一分平素的蓬勃朝氣也沒有。

  察覺到有人又進到屋裡,他直覺轉頭一看,正好與剛溜進屋裡的青年四目相對,屆時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這麼一驚,手上的藥碗就這麼翻了。

  幸虧青年身手敏捷,立刻將碗接了過去,湯藥一滴都沒灑,重新遞到少年面前,調笑道:「就這麼不想吃藥?」

  「才沒有,都是被你嚇得手滑……」埋怨地瞥了對方一眼,少年也不把碗接回手中,而是壓低聲音問:「你怎麼來了?」這麼不聲不響肯定是偷溜進來的。

  「聽說你病了,刻意來瞧瞧你。」青年乾脆將藥碗送到少年唇邊,輕柔卻強勢地迫使他將那苦澀的藥汁一口接一口地喝了進去。

  等到少年好不容易喝完最後一滴藥汁、被苦到轉頭吐著舌頭時,青年才從懷裡拿出用乾淨布巾包裹起來的冰糖葫蘆,給他吃了一顆。

  轉眼間,少年立刻眉開眼笑,委靡虛弱的精神也好上幾分。

  青年微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讚許道:「乖乖吃藥的孩子才有糖吃。」

  「當然,我可乖巧聽話了。」少年揚唇一笑,很是得意自傲的模樣。

  少年終究還是病人,青年很快就將人按回被子裡要他好好歇息,並且叮嚀他遵照醫囑乖乖吃藥,自己一有空就會來看他……當然會帶他最喜歡的零嘴來。

  到底是病弱著,再加上方才喝進去的湯藥,少年很快就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放心,膽敢害你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青年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他好一會兒,才掐著小廝快要進門的時間前,替少年掖好被角後,靜悄悄地離開。

 

  將近半個月過去,少年的病況好上大半,已經能離開床榻坐上一會兒。

  碰巧是兩位兄長休沐的日子,他便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聽著來探視兼陪伴他的兄長,說起他落水之後的後續發展……

 

  「王家、連家、薛家、石家……有子弟牽涉其中的哪怕只是知情不報袖手旁觀的,沒一個僥倖逃脫,父輩過去犯的事無論時間遠近都被挖了出來,下場不是削爵降職罷官,就是罰俸閉府自省──哼!也不知道是剛好這麼湊巧還是誰把我的活兒都給搶了!」

  「無論巧合與否,養子不肖本來就是父輩之過,小小年紀心思就這麼歹毒可不好,再說了……欺負我虞家的人,哪能這樣就算了?」

  「對,該討的說法,我們還是得上門討要,省得旁人認為我虞家軟弱可欺。」

  「揀日不如撞日,夏,不如今日就遞帖?」

  「還遞什麼帖?依我的方式,乾脆直接打上門──」

  ……

  少年捧著藥碗,一個字也不敢吭,乖巧地喝著湯藥。

  畢竟兄長們此時此刻的凶煞之氣太濃重,不是他一個病弱少年足以承受得了。

  不過,他總覺得,這件事……那人肯定也橫插了一手。

 

  儘管在之後,少年向青年問起這件事時,都被對方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

  但他就是知道,那人待自己的心意,總是不一樣的。

 

  ──那顆年少純樸的心,還是記掛上除卻親人以外的對象,直至下一輩子。

 

  ■

 

  中午十二點的下課鐘響後,一太離開教室,直接往校門的方向走。

  在剛走到校門口時,就被迎面而來的阿方給堵上了。

  「你這是要去吃飯?」阿方有些狐疑地問,因為一太看起來神色匆匆,總不可能是太餓了所以才走得這麼急吧?

  「阿因重感冒請假,我要去看他。」一太看了一下時間,向來淡定從容的面容而今卻是有幾分急切,「有事嗎?」

  「不、沒什麼事……」阿方不由得微微一笑,像是在無聲調侃兄弟難得這般著急的樣子,「喔對了,晚上的聚會你還去不去?」

  「不去了,你們玩吧。」一太也懶得與他計較,擺了擺手就趕著離開了。

  阿方目送他匆忙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往來的人群中,決定將這難得的一筆好好記上,之後總有機會再拿出來調侃一番。

 

  這一世的虞因和前生不同,身體健康,只是因為體質的問題再加上那善良認真的正義感,使得他三不五時就惹上麻煩,導致大傷小傷不斷。

  好不容易這陣子平靜許多,在這剛進入冬天、中部氣候還算溫暖只是早晚溫差大了些的時候,虞因就跟上流行得了重感冒。

  想著早上收到那幾乎可以說是胡言亂語的訊息,看了一會兒才明白對方是在說自己感冒了今天請假的意思,只是簡單的訊息都可以把內容打成那樣,大概是病得頭昏眼花加上手癌的結果,也不曉得現在病況如何……

  即使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早就比起當年先進百十倍,尋常感冒對於普通人來說也不會有大礙,況且虞因平常身體健康又還年輕,但有個病痛總是難受,更讓他不免擔心。

 

  到了虞家時,開門的是虞因的大爸。

  「一太?」看到他的時候,虞佟有些詫異,但很快就猜到他上門的目的,微笑道:「你來看阿因嗎?」邊說的同時也側身讓他進門。

  「是的,我聽說他重感冒了」一太道謝後換了室內拖鞋,問:「阿因的情況還好嗎?」

  「早上我帶他去醫院看過醫生了,回來吃完藥後就睡了,你可以上去看看他……」虞佟本來要帶他上去,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發現是局裡打來的肯定有事,就打了個手勢讓一太自己上去。

  點了點頭後,一太熟門熟路地爬上樓梯,進到虞因的房間後,發現房間的主人昏昏沉沉地睡著,但似乎又睡得不太安穩,眉頭皺了起來,額間和臉頰還直冒汗……

  正好旁邊放置了毛巾和冷水盆,一太連忙擰了毛巾替他擦汗,過了一會兒後,虞因的表情放鬆了些,看起來好像是真的舒服一點了。

  一太坐在旁邊靜靜地陪了一會兒,虞佟就進來了,看了看水盆又發現大兒子臉色比他方才下樓前好了點,他朝一太笑了笑,壓低聲音道:「你替阿因擦過汗了?」

  「嗯,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想說替他擦拭一下。」

  「謝謝你了……」虞佟剛想說些什麼,無奈手機又響了起來,怕吵到虞因連忙走到外面走廊去講電話,過了一陣子才又進來,「不好意思。」

  「我可以留下來幫忙照顧阿因。」一太看得出來對方似乎很忙,主動提議著。

  虞佟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怎麼好麻煩你,而且你下午不用上課嗎?」

  「我下午和明天都沒課。」一太面帶微笑地說,毫不心虛的將下午的唯一一堂必修和明天早上的選修課直接忽視,「而且阿因是我重要的朋友,我很樂意照顧他。」

  「那就拜託你了。」虞佟是真的很忙,最近局裡事情多,雖然同事能諒解,但他們肯定會忙到翻,所以他也只好不客氣地接受對方的好意,「兩點左右阿因要再吃一次藥,我煮了稀飯放在廚房電鍋裡保溫,到時候先讓他吃一點。」

  儘管在許久之後,虞佟每當想起這個時候都會有些困惑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識人不清,把大兒子交到了根本是監守自盜的大尾巴狼手上?

  然而前世護弟心切今生又愛護兒子的虞家兄弟,終究還是秉持著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兒子過得快樂自在,也就隨他們去了……不過,該刁難的還是一丁點兒都不能放過。

 

  虞佟出門之後,一太就繼續待在房間裡陪著虞因。

  在床上的人一個小小的翻身後將手掉出棉被外的時候,他想幫忙把那隻手塞回被子裡,卻在觸及那正發燒所以體溫偏高的掌心時,反被緊緊握住……

  一太不禁輕輕一笑,順勢將自己的手交給對方,就這樣維持彼此的手緊密交握的姿勢,直到接近兩點時,一太拍了拍虞因的肩膀把人喊醒。

 

  「……唔、一太?」

 

  虞因像是被困在很深沉的夢境中很久很久,他在睜開眼睛時就已經不太記得內容,腦袋裡只依稀殘存著一些片段,好像是個很悲傷又破碎的夢?

  這個夢讓他一直覺得很不安穩,甚至有些驚懼,直到好像有人突然無聲無息地陪在身邊後,溫暖和安心的感覺才讓他平緩下來,否則他醒來時心跳不會這麼平靜如常。

  「你爸爸去上班了,他讓我按時叫你起來吃藥。」一太摸了摸他依然泛紅的臉頰,「還睏嗎?先忍一下,吃點東西然後吃完藥再繼續睡。」

  「嗯……」虞因坐起來靠著床頭櫃,等著一太將稀飯端上來。

  因為喉嚨火燒般的痛,連吞嚥都很難受,他慢吞吞地吃著,過了很久才將一小碗的稀飯吃完。

  又坐著聽一太說了一會兒的話順便休息一下之後,才又乖乖接過藥袋和溫開水。

  一太見他拿著藥袋眼神卻開始放空的模樣,忍不住淡笑道:「乖乖吃藥的孩子才有糖吃。」

  「你當我今年三歲喔……」虞因白了他一眼,配著水將各種顏色的藥丸一口吞下。

  接過還剩下些許溫水的杯子,一太的表情依然溫柔帶笑,但眼底仍是有些幾不可見的悵然傷感。

  但他很快就將之掩去,伸手將病人塞回被窩裡,輕聲道:「接著睡吧,我會在這邊守著你。」

  「好。」虞因朝他淺淺一笑,而後便放心地沉沉睡去。

  伸手摩娑著那溫熱的掌心許久,彼此的手重新貼合在一起時,一太忽然柔和一笑,眼裡除了笑意和滿足,再也找不到其他。

 

  ──前世的誓言無緣完成,只能守著回憶終了殘生;今生無論如何,都要一直在一起、守著你到最後。

 

 

 

  之六、兩生願

 

  興許是少年天生體弱,也興許是那高僧斷言的命格所致,虞家長輩對於少年並未嚴格教導,只是要求他品格純良言行端正,其餘便隨他的心意,也因此對於少年偶爾逃課的行為才會這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些長輩並不包含少年的一對雙生兄長,他們一但發現幼弟有荒廢課業或是逃課的行為,立刻就會讓他體驗一場何謂愛與鐵血的教導──文職的那位會帶著和煦的笑意將人領到書房,進行一堂特別授課;武職的那位會把人拎到校場,直接來場一對一的貼身指導。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少年覺得酸爽無比,結束後更會覺得今日的太陽格外地燦爛美好,能夠再見到真好。

  不過也幸好上天垂憐,那兩位幾乎每日都有忙不完的公事,關注自家小弟的機會自然就不會太多,在有限的時間裡做不了別的,唯有如同長輩那般的縱容愛護了。

  因此,在京城之中,無人不知虞家的小公子是虞家一班殺神特別溺愛的存在。

  至於兄弟三人間那兄友弟恭以外的事,就只有掌握所有世族大家許多陰私和八卦的一干暗衛還有他們的頭兒知曉了。

  但這位傳聞中難以捉摸又神鬼莫測的暗衛首領,從部屬那邊得到一點關於虞家小公子的趣聞之後,總會忍不住逗弄的心思,興沖沖地上街找人去了,當然在幾次之後也掌握到了要領──只要帶上少年最愛吃的冰糖葫蘆,哪怕把人逗到都氣呼呼了,多半也能將人哄過來。

 

  這日,又一次將少年逗得面紅耳赤之後,青年扛著掙扎不已的少年到城郊一處景緻宜人又寧靜的湖邊涼亭,拿出冰糖葫蘆溫言軟語好一陣子,才將人哄得高興。

  看著少年眉開眼笑地啃著糖葫蘆的純真模樣,青年揉了一把他的腦袋,隨口一問:「你將來想要做些什麼?效法你的叔叔伯伯或是兄長嗎?」

  少年仰臉看了他一會兒,並未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都不想?那你想做些什麼?」青年不在乎答案是什麼,只是想著無論少年想做什麼,自己定是要為他達成心願。

  好半晌後,少年才側身望向亭外遠處──那個方向正好是各自通往西邊和南邊的兩條官道所在,「我想去遊歷江湖,看遍天下風光。」

  「好。」青年站到他的身側、攬住那稍嫌瘦弱單薄的肩膀,應諾道:「三年之後,我陪你去。」

  「真的?」少年驚喜地抬頭望向他,眸光也因而燦亮起來,猶如夜裡閃耀的星輝,但轉眼間又黯淡下來,「可是爹爹還有兄長他們肯定不會讓我離開京城。」

  「放心,有我在呢。」青年撫著他的肩頭溫聲安慰,「一切交給我就是。」要是連個少年都偷不出去,他也白幹了這麼多年的暗衛首領。

  心裡對青年的莫名信賴使得少年很快又開心起來,並且認真地要求對方拉勾承諾,必須當作軍令狀那般嚴肅才行!

 

  然而,數月之後的那場京城動亂。

  終究是讓這個三年之約,成為一輩子再也無法完成的心願。

 

  ■

 

  「阿因,你畢業後打算想做什麼?」一太一邊翻看著手裡的文件,一邊隨意似地問。

  「畢業後啊……」虞因認真想了一會兒後,才抓了抓頭髮、很是含糊地說:「找個穩定的工作吧!」

  「除了這個呢?」聽著他跟其他準社會新鮮人差不多的答案,一太輕輕一笑,接著問:「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完成的心願?」

  「嗯……我想去環遊世界。」虞因說完之後,臉上也出現明顯的憧憬和嚮往,「我想去歐洲、南美洲……如果能去南極洲就更好了!」

  「好,我一定會帶你去的。」一太點點頭,認真地答應下來,「五年內,我保證。」

  「你說真的?那要很多錢的啊!」虞因看他答應得這麼爽快又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連忙道:「我有想過要慢慢存錢……」但五年會不會也太極限了?這是要他不吃不喝嗎?!

  「放心,交給我就好了。」一太笑了笑,低頭專注於文件處理上。

  「哦……」虞因也只能默默地應聲,他知道一太和阿方在畢業前好像就有合作一些項目,前景相當不錯,現在算是事業的上升期?

 

  這場偶然的一次對話,虞因並未特別放在心上。

  但是在四年半之後,一太果然實現了他的承諾,帶著虞因踏上了環遊世界的旅程,毫不愧疚地將份內工作全扔給事業夥伴,讓阿方多次懷疑自己根本是誤交損友。

 

  ──兩世的心願,終究得以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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