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前注意:N年前的黑歷史請慎入!!

 

 

 

 

  起初看到五色雞頭和千冬歲一言不合打起來時,還會意思意思勸一下也好,後來看久也很習慣了,直接當熱鬧看。

  通常都是站在旁邊等他們打完,或者是有更高階的火星人出現,千冬歲就會主動停戰,譬如夏碎學長。(主因是夏碎學長在某次帶著令人發毛的優雅微笑,直接闖入戰區將千冬歲帶走之後造成這樣的後果。)

  不過,這次雙方同時主動停戰,原因卻是我。

  「漾~本大爺不是叫你站遠一點嗎?想打絕對會給你下場的機會,不用這麼急著出鋒頭啦!」毫無身為罪魁禍首自覺的五色雞頭如是說。

  我一點都不想陪你們玩命!還有分明是你的獸爪掃到旁邊無辜倒楣的我!

  我摀著剛才大噴血的、現在已經被喵喵緊急止血處理的額頭,痛的我眼前發黑一片。

  這就是傳說中的躺著也中槍嗎?我只不過站在喵喵的旁邊看而已!

  我欲哭無淚的想著,下次一定要先請老頭公做好結界,省得又衰到被流彈波及。

  「漾漾,我們去找保健室包紮傷口。」喵喵和萊恩一人一邊扶起我,然後喵喵對著千冬歲他們不高興的說,「保健室不准打架!要打就不准跟!」

  千冬歲立刻站進陣法來,五色雞頭則是瀟灑的擺擺手,說:「男子漢就是要拋頭顱、灑熱血,一點小傷算什麼!漾~本大爺等你一起稱霸武林、笑傲江湖!」然後人就不見蹤影。

  ……你昨天又看了什麼熱血武俠劇?!這邊沒有武林也沒有江湖可以讓你發神經!

  等等……搞不好守世界跟某拍賣一樣,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

 

  *

 

  「漾漾小朋友,差一點點你就要爆頭噴腦漿囉!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輔長上了藥後,幾乎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在纏繃帶的同時,順便說了句讓我頭更暈的話。

  這種話是可以這麼無所謂的說嗎!……我再度感受到原來生與死不過是隔張紙的距離。

  「好,這樣就行了。」輔長用透氣膠帶固定好紗布,邊收拾物品邊說,「傷口很大,明天早上以前不要碰水,之後就沒事了。」

  「喔好。」我點點頭,還是覺得有些暈眩。

  「漾漾,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喵喵關心的問著。

  「我覺得頭有點昏。」我老實的回答。

  「一下子失血過多加上輕微腦震盪,把這個喝掉睡一覺醒來就好了。」輔長不知道從拿來一個裝滿液體的杯子,顏色跟精靈飲料很像,所以我不疑有他的喝了。

  只不過,這個味道雖然不怪,但是我肯定這絕對不是精靈飲料。

  「你又幹了什麼蠢事被送到保健室來!」陣法光芒一現,學長突然出現在保健室,還有夏碎學長也在旁邊,看起來是剛結束任務。

  「學長!」喵喵如同往常,一見到學長、雙眼就不由自主的發亮。

  「我什麼也沒做,真的!」

  這次真的是倒楣被掃到的,我怎麼知道站在旁邊也會出事。

  學長皺起眉,臉色有點難看。

  一旁的千冬歲低下頭,面帶自責的說,「抱歉,要不是我跟不良少年打起來,漾漾也不會被波及到……」

  那一瞬間,我發誓我真的看到了,夏碎學長的臉上快速閃過難以形容的奇怪表情!

  「冰炎,你帶漾漾回去休息吧,我有事跟千冬歲說。」

  「嗯。」

  學長應聲之後,夏碎學長拉著一向冷靜的表情已經崩了一角的千冬歲離開保健室。

  我心裡突然湧起要為千冬歲默哀的感覺。

  「學……」才一開口,四周的景物突然天旋地轉起來,幾秒內我就失去意識,正好跌進學長剛伸出來的手臂間。

 

 

(視角切換)

 

  「褚!」身為冷靜自恃的優秀黑袍,很少有這麼荒亂吼叫的時刻,有的話多半只為一個人──代導學弟兼自家戀人的褚冥漾。

  「漾漾!」喵喵也緊張的叫著。

  「提爾!這是怎麼一回事?!」抱著突然陷入昏睡的戀人,冰炎一雙紅眼瞪向外界認同為鳳凰族族長左右手之一、在他認知裡除了變態沒有更好形容的男人。

  「這個…嘿、有點狀況……」提爾拿起剛剛遞給褚冥漾的杯子,仔細的打量過後,露出尷尬的表情。

  「給我說清楚。」瀕臨爆走邊緣的冰炎,很努力的按捺心中的擔憂及火氣。

  「這個、就是啊……」提爾乾笑著,吞吞吐吐的說,「我不小心…拿錯藥、藥水給漾漾了……」

  「輔長,該不會是今天早上你拿給喵喵看的睡美人1號吧?」喵喵看著那個她覺得有點眼熟的杯子,直接提出疑問。

  「呵、呵……」提爾繼續尷尬的笑著,決定牙一咬豁出去了,「就是我正在實驗中的睡美人一號,其實喝了也不會怎麼樣,就是一直昏睡而已。」

  「解藥呢?」從牙縫中憤怒蹦出的三個字,要不是冰炎現在還抱著他的寶貝學弟,對方現在恐怕已經被挫骨揚灰了。

  「哎呀,就顧名思義嘛!原世界的童話《睡美人》你應該有聽過,只要公主所摯愛的王子,給沉睡中的公主充滿深情與愛意的一吻,公主就會醒過來了,從此過著幸福……」

  「你‧可‧以‧死‧了!」

  往常熟悉的場景再度上演,即使懷裡抱著一個人,冰炎出腳依舊迅速俐落、威力十足。

  只不過這次比較不同是,牆上多了個人型大洞,兇手直接被踹到撞破牆壁直達隔壁房間,狼狽的倒在水泥碎片及沙塵裡哀嚎。

 

  將自家戀人帶回房間,小心的安置在床上,看著那張安詳沉睡的臉,心裡忍不住要嘆氣。

  自從認識褚冥漾以來,自制力總是很容易的直接崩潰,完全無法保持以前沉著冷靜的心境。

  每次被他惹出的麻煩氣得只想巴死他一勞永逸,但只要看到那張可憐兮兮、含著淚的無辜表情,就會無可奈何的投降,認命的收拾起善後。

  今天剛結束任務到公會回報時,一聽見他又被送到保健室的消息,掩不住著急的立刻前往探視,連夏碎臉上明顯的揶揄笑意都沒時間理會。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目光已經無法離開這個總是腦殘闖禍的菜鳥妖師;甚至,任由他進駐自己的心,無從抵抗、也不想抵抗。

  或許是精靈與妖師千年前的遺憾,被無形的命運牽引著,希望能在他們這代沖淡那千年以來絲毫不減的悲哀。

  冰炎換下身上風塵僕僕的黑袍,套上寬鬆的衣褲,拉開被窩躺進那只屬於自己的專屬位置,將人攬進懷裡,連日奔波的倦意全湧了上來。

  他決定,先抱著自家戀人好好的睡一覺;其他,明天再說。

 

  *

 

  溫暖的陽光悄悄的從窗外進佔房間角落,從昨天就進入沉睡的褚冥漾,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趨勢。

  冰炎額角的青筋明顯的跳動著,心裡只想把保健室的變態獅頭燒得連灰都不剩!

  無奈的嘆口氣,認命的嘗試他覺得挺蠢、但又不得不做的事。

  ──這或許是他們正式成為戀人以來,最輕、最純然的吻,僅僅只是唇瓣相貼。

 

 

(視角切換)

 

  「唔…嗯……」感覺好像是從很深沉的夢境突然醒來,一張開眼我差點沒尖叫出來(幸好沒有),因為學長的臉正離我不到三公分、足以讓我臉紅的距離,「學、學長?」

  是說,剛剛嘴唇好像有被什麼東西貼著的感覺……

  「哼。」他老大不爽的冷哼一聲,退開到床邊坐著直瞪著我,表情看起來有點不屑又有點像是鬆口氣的感覺。

  「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對於最後一幕的印象好像停留在保健室,喝了輔長給的東西、學長出現、千冬歲被夏碎學長帶走,然後我就……睡著了?

  「當鄉民看熱鬧也會出事,你真的是欠訓練!」學長惡狠狠的說。

  鄉、鄉民這詞竟然會從學長的口中說出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一位打扮得高貴典雅、雍容華貴的貴族千金坐在路邊攤吃陽春麵一樣……

  啪!學長毫不留情的朝我頭上一巴,伸手過來直接把我拎下床。

  學長對不起我錯了拜託你不要把我種在黑館外面啊──

  「吵死了!」兇惡的紅色眼睛顯得格外可怕,被這樣一瞪我乖乖閉腦不敢再激怒學長目前即將爆走的臨界點。

  傳送陣一開,學長拎著我來到保健室。

  輔長看到學長和我,不知道為什麼露出很詭異(應該是很興奮)的表情跟曖昧的笑容,「漾漾小朋友,你終於醒啦。想必是你家的冰炎……」

  話都還沒說完,學長已經迅雷不及掩耳的用力抬腳踹過去,速度快得我只看到一陣黑影外加哀嚎聲。

  「還不快點幫褚檢查看看你那個爛藥有沒有後遺症!」學長看起來臉超臭,這種時候誰惹他就準備等死。

  爛藥?輔長昨天給我的藥很有效啊!我醒來後就傷口好了大半、頭也不暈了。

  「很有效?那我再灌你一瓶如何?」學長一副要灌我穿腸毒藥讓我直接投胎的模樣,「讓你直接睡到安息之地!」

  不、不用了,不敢勞煩黑袍大爺您的大駕。

  輔長從牆上自行脫出,拿出一疊像是實驗記錄的東西,很認真的問了我幾個問題。

  「睡著後的感覺如何?」

  「……就睡覺啊。」都睡昏了哪知道有什麼感覺啊!

  「睡眠的品質你覺得如何?」

  「嗯……還不錯吧?」這一覺睡起來神清氣爽,應該是睡得很沉。

  「醒來後有沒有覺得哪裡有異樣?」

  「……沒有。」

  看著輔長低著頭振筆疾書,我不禁開始懷疑難道我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做了什麼試藥的白老鼠嗎?!

  「哼!我看你哪天被毒死在路邊都還不曉得!」學長惡狠狠的說。

  冤枉啊大人!我小時候就被殷殷告誡過不可以吃陌生人給的任何東西,應該沒有這樣的危險性。

  所以,我是吃了什麼?這年頭連醫療班都有醫死人的風險嗎!(基本上早就有風險了,無時無刻有被繡花跟偷器官的危機風險。)

  我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輔長,看他訕笑著絲毫沒有要招供的意思,我很認真的考慮要不要嘗試看看米納斯以前說過的逼供。

  眼前忽然閃過一陣火光,接著、接著……輔長的那頭蓬毛就起火了?!

  我看見輔長慘叫著消失在眼前,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學長,只見他收回剛剛停在半空中、擺明火就是他點的手,一派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優雅的交疊起長腿,不知從哪拿出蜜豆奶,插了吸管開始喝了起來。

  ……學長,你的能力不是拿來這樣用的吧?

  「囉嗦!」學長眼露凶光看著我,大有我再多說一個字著火的就變我的意味。

  我乖乖閉嘴閉腦,完全沒有想當人體火山的打算。

  幾分鐘後,輔長回來了,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野火燎原光禿禿的模樣,基本上頭髮還在,只是已經不是蓬毛也不是扁毛,而是……焦毛?

  「你這忘恩負義的小鬼!每次你掛彩回來還不都是我耗盡心力幫你治療!你竟然燒掉我英挺帥氣的頭髮……」激動到快跳腳的輔長大吼大叫起來,到最後已經不知道是哪國話了,我完全聽不懂。

  「你信不信我可以再燒一次,而且完全沒有再長出半根的機會?」學長冷冷的說。

  輔長突然好像被噎住一樣,憋著氣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看向我這邊,有些垂頭喪氣的說,「漾漾,抱歉,那天我拿錯藥給你了。」

  蛤?!原來我不小心就把穿腸毒藥喝下去嗎!經歷過這麼多事好不容易平安過到現在,命丟在自己人手上我真的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暝你個頭!」學長毫不手軟的將喝完的空盒用力的朝我丟來。

  學長亂丟垃圾是不對的你不要教壞小孩啊──

  摸著被丟得很痛的後腦勺,我好奇的問著,「輔長,你拿錯什麼藥給我?」其實我比較想問會不會吃死人這個問題。

  「喔、也沒什麼啦!就只是會一直昏睡而已。」

  難怪我那時候會突然就睡著。

  「漾漾,你想知道那個藥叫什麼名字嗎?」輔長突然用很神秘的笑容看著我。

  「什麼?」應該不是『一路睡到掛』之類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睡‧美‧人‧1‧號。」輔長看起來異常的HIGH

  ……睡美人1號?我可以感覺到我掉下滿頭的黑線。

 

  等等!那我怎麼醒過來的?難道是──

 

  「賓果!」輔長一臉成功製造八卦的得逞笑容,「當然是冰炎王子吻醒你的啊,漾漾公主。」

  「要你多嘴!」學長狠狠的踩上輔長的背,一腳差不多就讓他陷地三尺。

  看著碎裂的地板,我只能深深的感嘆……

  人要找死真的不能怪死神勾魂。

  「你說誰是死神?」還踩著輔長的屍體(應該還沒死吧?)、殺氣騰騰的眼神瞪過來,我突然覺得腿軟。

  「沒、沒有。」嗚,今天的學長好可怕。

  「身體沒有不舒服就回去了!」學長皺著眉,過來拉起我準備離開。

  「那、輔長呢?」屍體擺著不處理是會屍變的……啊靠,我要相信輔長這麼多年來被學長鍛鍊出的強韌生命力。

  「哼!這點小意思那個變態死不了!」語氣非常之不屑。

 

  這樣……才叫小意思?那更厲害的是什麼?

  ……不用告訴我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隔天早上──

 

  我走進教室,喵喵看到我很開心的揮揮手,「漾漾早安!傷口好了嗎?」

  「嗯,都好了。」我好奇著張望著,因為都已經看見了一向跟空氣合體的萊恩在坐位上跟我打招呼了,就是沒看到千冬歲,「喵喵,千冬歲呢?」

  「喔,夏碎學長傳簡訊說千冬歲身體不舒服,叫喵喵幫他請假。」喵喵回答說,指著桌上兩個方型食盒,「輔長也受傷請假回醫療班休養了,喵喵放學後想去看他們,漾漾你要去嗎?」

  「呃、好啊。」

 

  ……學長跟夏碎學長會成為搭檔不是沒有原因的。

  真不愧名聞遐邇的搭檔,惡鬼程度不相上下。

 

 

 

 

 

 

                            END.

 

 

 

(舊文持續整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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