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你進去了還想給我跑哪去?!」虞夏一記怒吼,又追加了一拳。

  「對、對不起啦老大!!」玖深只得抱頭哀嚎,連躲都不敢躲,免得更慘。

  「唷,玖深小弟,報告我不是幫你拿來了?怎麼還被夏老大抓來呀?」嚴司笑咪咪地朝他揮揮手,和那張哭喪著的臉是強烈對比。

  玖深只敢用眼角快速地瞄向虞夏一眼,表示他只是被旁邊這位叫過來的。

  「虞警官,發生什麼事了?」黎子泓問。

  虞夏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關於前天那件案子,趙尚義已經認罪了。」

  「這麼快?」黎子泓感到有些意外。

  因為他昨天知道的消息是,那名嫌犯在應訊室裡耗了幾個小時都不肯說,好幾個人架住虞夏才沒讓他上去把對方揍到就算想開口也沒辦法。

  「連雪儀早上有去見他,又哭又罵,下午趙尚義就肯說了。」虞夏說。

  「嗯。」黎子泓點頭,但見他臉上的神情還是一樣緊繃,又問了句,「他的供詞有疑點嗎?」

  「截至目前為止沒有。」虞夏蹙著眉,還是將紀錄裡寫得很清楚的過程口述一遍。

  趙尚義也就是那個涉嫌將自己小孩扔下樓的男主人,被帶回局裡後,一直到晚上才醒來,而且一副剛酒醒的樣子,顯然不知道已經闖下大禍,後來員警將事情描述給他聽之後,他驚愕到臉色瞬間慘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好一陣子過後,變得死氣沉沉,問什麼都搖頭、也不進食喝水。

  第二天的應訊也是如此,軟硬兼施的方法都用了,不肯說就是不肯說,所以黎子泓才會覺得應該不會這麼順利;而他的妻子也就是連雪儀,在第三天、也就是今天要求會面,一見到他就大哭著罵他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將孩子給拋下樓,趙尚義看起來相當沉痛,也是靜靜的任由妻子對他吼叫,到了下午,他就主動表示願意認罪。

  趙尚義說,一年前他的生意失敗了,四處遊走鞠躬哈腰都沒能挽救得了,不僅如此,在他心灰意冷、很沮喪的時候,連雪儀成天只會對他叨唸抱怨、她娘家的人也老是對他冷嘲熱諷,他去向岳父低聲下氣借錢周轉也被辱罵一頓,不僅扯到當年拐他女兒私奔的事,還諷刺他以前只是個窮老師,生意會成功也是靠老婆娘家的庇蔭,以至於他們夫妻的關係越來越糟,到後來他開始酗酒,幾乎一喝醉就會和連雪儀大吵。

  那天下午,他在客廳喝酒,連雪儀邊晾衣服邊對他大聲數落,他回罵了兩句,兩個人又吵了起來,後來他們的兒子趙恩皓在旁邊大聲哭鬧,他一時覺得心煩意亂,本來只是想嚇嚇他和連雪儀,結果在拉扯和互罵之間,手不小心鬆開了……

  「嘖嘖,」嚴司搖搖頭,然後拍了拍黎子泓的肩膀,「大檢察官,看來你很快就可以直接起訴了。」

  黎子泓沒有回應,只是看著虞夏說道:「聽起來還算合情合理,比對現場後有沒有哪裡不尋常?」

  「並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物品,就現場的痕跡來看確實符合趙尚義所說的。」玖深說。

  「那麼,虞警官還有什麼疑慮嗎?」黎子泓問。

  虞夏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我想再去現場看看,總覺得有什麼遺漏。」

  「那好,我們約個時間。」

  「老大,我也要去嗎?」現在阿因沒辦法自己到處跑,應該不會看到什麼不科學的東西吧?

  「廢話!」虞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時間約好了跟我說。」嚴司揮揮手,表達著自己強烈想跟的意願。

  「阿司,你想去做什麼?」添亂嗎?黎子泓覺得這個原因還頗有可能的。

  「去看看現場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啊!說不定會找到被圍毆的同學他被砸散的羽毛,把羽毛找回來記憶就會恢復了,漫畫不是都這樣演?」嚴司說得煞有其事。

  當然,也不是很意外的立刻被虞夏海扁了。


  黎子泓拿起下一份文件繼續看了起來,完全沒有要開口勸勸明顯已經爆走化的虞夏的意思;而玖深愛莫能助的搔搔頭,最後也跑去和黎子泓討論起下一件案子的案情。


  俗話說的好,個人造業個人擔,嚴司肯定是這句話的最佳寫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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