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人的一生是由眾多回憶所構成的。
悲傷、快樂、痛苦、淚水──種種一切的情緒,交織成最繽紛的生命。
當最後的盡頭到來、忍不住回首前塵往事時,是否會記起,這輩子最不可思議的經歷?
每個人在一生之中可能會遇到難以理解的事情。
結果比較好的可以稱作奇遇,次好的可以當作際遇,最差的只好當作悲劇一場──抱歉,如果這個世界可以這麼簡單就允許你用悲劇兩個字帶過,就不會有人說現實是殘酷的。
簡單的說,我的人生從一開始到不知何時才會結束的盡頭,就注定是個會走路的悲劇。
在我高中分發放榜的那一天,錄取了我根本沒填、簡章上也沒有、全世界更找不到的一所學校時,這個悲劇開始升級。
「歡迎進入──Atlantis喵學院~喵❤」
去你的我是正常的人類哪來的喵學院啊──!!
「可是,你已經出現了身為我們學校學生的證明了?」
什麼鬼證明……靠啊我身上哪來的貓耳貓尾巴──?!
「同學,安心上路吧!不是你的得不到,但如果是你的……就算砍掉重練也跑不掉。」
──我要砍掉重練個一百遍!!
第一章
故事的開始,發生在某天放學我正要回家的路上。
儘管在經過許多年之後,我仍會忍不住回想起這天的事情,倘若我沒有多管閒事的話,是否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但,人生已經在這個分岔點轉彎了,最後是否會殊途同歸,也只有命運之神才知道了。
因為基測將近,在回家的路上,我總是膽戰心驚的提高警覺,生怕一個不注意又意外進了醫院,就會平白損失一次考試的機會了。
就在這種聚精會神注意四周的情況下,我聽見了某條暗巷裡,傳來貓咪的低嚎聲。
我試著尋找聲音的來源,非常順利的,很快就在角落的大型廢棄家具旁邊,看到了一隻雪白色的長毛貓,趴在地上掙扎著,看起來前腳受了頗嚴重的傷所以沒辦法移動。
走過去蹲下一看,我才發現牠的左耳和尾巴末端的毛色有部分是紅的,連眼睛也是紅色的,看起來非常特別。
「呃……你、需要幫忙嗎?」話一說出口,我都覺得自己白癡了,怎麼會去問一隻貓需不需要幫忙。
「喵!」那隻貓短而急促的叫了聲,全身的毛澎了起來,眼神非常銳利的瞪著我,一副警戒的模樣。
「我沒有惡意啦!只是想看你有沒有怎樣……」我試著對牠釋出善意,但牠仍是一副敢靠近爪子就會招呼過來的姿態,所以我也不敢離牠太近。
正當情況陷入僵持、我打算到附近的動物醫院請求協助時,我瞥見不遠處有個銀白色、刻印著紅色紋路的漂亮鈴鐺,忍不住走過去將它撿了起來。
「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拿起它的那瞬間,好像閃過淡金色的光芒,但一閃即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看錯。
「喵喵──!」那隻貓再度發出了叫聲,但這次是連環的聲音,在我轉頭看向牠時,持續叫著,「喵!」
看牠用沒有受傷的前肢拍抓著地面,似乎試圖要表達什麼……?
我試著猜測著他的想法,瞧瞧牠的舉動再看著我手上剛撿到的鈴鐺,腦袋好像有什麼連結成功了,「你……是要這個嗎?」我順便晃著手上的東西。
「喵!」又是一聲短促的叫聲,我想我的猜測應該沒錯。
我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在距離大約還有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將手上的鈴鐺輕輕地朝牠一丟,讓鈴鐺滾到牠的面前。
只見牠動作非常俐落迅速,用沒受傷的前腳一掌就呼抓住那個正要滾過牠面前的鈴鐺。
然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方才牠那渾身警戒的氣息少了些、看著我的眼神也沒有那麼銳利了。
「你……」因為感覺牠鬆了戒心,我便鼓起勇氣靠近牠看看,想著希望能抱著牠去給醫生治療的時候,猛然被呼了一爪,讓我忍不住驚叫著,「啊好痛!」
看著自己手上多了幾道血痕,鮮紅色的血珠從傷口溢了出來,伴隨著有些劇烈的刺痛感。
我抬頭看了始作俑者一眼,如果牠看得明白,應該會知道我現在的眼神一定充滿控訴和埋怨。
我只是好心想幫忙啊!何苦攻擊我呢!我只有將血淚往自己肚子裡吞了。
從書包裡拿出手帕壓著手上還在冒血的傷口,我認真苦惱著要拿這隻貓怎麼辦才好?放著不管好像對不太起自己的良心,但是靠近牠又會遭受血光之災……雖然這跟自己平常的大傷小傷比起來輕太多了。
最後,我乾脆心一橫牙一咬,直接靠過去,打算快狠準的抱起牠,反正手上都有幾道爪子了不怕再多來幾條。
果不其然,牠真的掙扎得很厲害,沒受傷的腳奮力又踹又抓著,就連牙齒也都用來攻擊,張牙舞爪著、被那尖牙咬到彷彿被釘書機釘進肉裡一樣的痛。
為了避免牠傷上加傷,我還是退了下來,雙手毫不意外的多了不少到滲血的爪痕,附帶幾枚牙印。
「嘶……真夠痛的,你就不能合作一點嗎?」我苦著一張臉看著手上冒著血珠的幾道傷痕,哀怨的拿著手帕繼續壓著。
那隻貓依然是趴伏在原地,未受傷的前肢壓著鈴鐺,一雙漂亮的紅色眼睛繼續銳利的瞪著我。
「唉。」我輕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去附近的動物醫院求救好了,記得再往下走一段路就有間新開的。
只是,正當我才剛起身時,巷口站了一名穿著紫色長袍的人,有著長至肩膀以下一點點的黑髮,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手裡還拿著一個白色的面具。
這個人的打扮還真是……呃,特別。
在我正訝異著這個人的穿著、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對方就已經率先開口了……
「謝謝你的幫忙,接下來讓我處理就可以了。」那人親切地說著,紫色的眼眸注視了下我傷痕累累的手後,遞給我一小瓶像是藥罐的東西,「抱歉讓你受傷了,這是一點心意。」
「呃……不、不用了,沒關係。」我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婉拒對方遞來的東西。
一方面是因為從小就大傷小傷不斷、各類從醫院拿回來的藥品多到用不完了,另一方面則是覺得這點傷無所謂,反正一年前被野狗追著咬後、被帶去醫院打過破傷風了,效用應該還在,不怕被感染。
況且,雖然這個人感覺很親切但打扮很詭異,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這是特效藥喔,傷口會好得非常快的。」那人依然微笑著,動作非常堅決地將小藥罐塞進我的手裡。
既然對方那麼堅持,我也只好先收下再說了。
「謝謝、那麼我也該回家了。」我突然意識到現在時間好像不晚了,放學後不乖乖回家還在路上磨蹭這麼久,回家搞不好會挨頓粗飽啊!
「好的,路上請小心。」對方揮了下手,微笑著向我告別。
在我踏出巷口前,聽到了彷彿是壓抑不住而流瀉出來的笑聲,伴隨著一句話語──
「……呵,冰炎,難得看到你這麼慘烈啊。」
冰炎?那隻貓的名字嗎?
雖然很好奇,但我也很怕回家真的被痛揍一頓。
所以我也沒有轉頭去看後來的狀況,只是匆匆忙忙的往家的方向快步前進。
一直到幾個月後我才知道,「冰炎」不但是那隻貓的名字,也是我高中的代導人學長的通稱。
因為當時我不只是想救那隻受傷的「貓」的心意,還碰觸到了那個特殊的「幻武鈴鐺」,多個巧合之下導致我得到了特殊的入學資格──Atlantis喵學院高中部的新生。
『Atlantis學院?原來現在學校的名字這麼有特色啊!』老媽看到我的放榜通知時,僅是如此表示。
我以為老媽只是眼花沒注意到中間還有個喵字,後來才了解原來不是喵世界相關的人,是看不到某些字的。
……這些事情都是身為代導人的學長親自跑到我家、將新生入學資料送來時跟我說的。
當時我還因為超現實的資訊太多,整個腦袋陷入當機停擺,還被學長他狠狠一巴給強制重新開機。
我眼角含著淚光、控訴的看著那名有張漂亮的中性臉孔但紅色的眼眸殺氣卻很重,一頭銀白色的長髮紮起了馬尾但前額還是有撮瀏海是紅色的,頭頂上長著銀白色的貓耳朵但左耳底部的毛色是紅的,身後長著銀白色的長尾巴但最後一小段也是紅色──他就是我的代導學長冰炎,據他說這才是他平常的樣貌。
……學長還說喵世界居民的特徵就是長了貓耳朵和尾巴,而且只有同世界的人才看得到,若介意的話也可以自行用術法隱蔽起來……可我根本連根貓毛都沒有長啊!怎麼會被分發到那間學院裡去?!
『哼。』聽到我的疑問,學長也只是冷哼了聲,說了句:『入學那天你就知道了。』
於是我只好愣愣的收下資料袋,送學長走出我家的門。
雖然覺得這一切是這麼不可思議又離奇萬分,但新生資料擺在我的面前、確實存在著,我想當作夢一場、睡一覺醒來後就會回到現實──這是不可能的。
反正我今年幾歲就衰了多少年,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更悲慘了。
就當作、既來之則安之吧。我在心裡這麼勸慰著自己。
最後,我在既緊張又有些期待但更多是害怕受傷害的心情之下,迎來了新生訓練日。
當我穿著制服依照新生手冊的指示來到家裡附近、人煙稀少的火車站,不是很意外的看見學長穿著一身黑的長袍──跟發現學長受傷那天在巷口遇到的那人身上穿著紫色長袍有點類似,有著相同的徽印,
「你那天遇到的人是我的搭檔藥師寺夏碎,他是紫袍、我是黑袍。喵公會的分級依序是低階的白袍,中階的紫袍以及高階的黑袍,另外有擔任醫療班的藍袍和情報班的紅袍。」一早看起來沒睡飽的學長、像是低血壓魔王,心情非常差的解釋著。
喔,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但是心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欸!!學長你為什麼聽得到我心裡在想什麼?!
「因為我是你學長。」他一臉鄙視的瞪了我一眼。
最好是!!我不要念這麼沒有隱私權和人權的學校啊!反正我還沒有喵世界人的特徵要溜就要趁現在──
「你想得太美好了。」學長冷笑了聲,瞥了一眼不遠處正要疾駛過站的自強號,一派悠閒的抬起腳,「閉上眼再睜開來就會有了。」
然後,我就被一腳踹下月台。
*
白色的天花板,懸掛著嘴裡叼著魚的虎斑貓風鈴……這裡是?
我眨了眨眼,坐起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看起來像是保健室的地方,那位自稱是我代導學長的人還趴在床邊看起來睡得很沉。
我不是被踹下月台然後被火車輾過了?如果我已經下地獄了,那學長怎麼也會在這裡?
正當我滿腹疑問、考慮要不要叫醒睡得非常之熟的學長時,我聽見一個非常俏皮又有活力的嗓音出現在旁邊──
「嗨,褚同學你醒啦!」一雙帶笑的眼睛正盯著我看。
那是一名有著水藍色的長直髮與貓耳、尾巴的女孩子,身穿著水藍色的和服,手裡還拿著摺扇半遮著自己的臉,不過外表看起來大概大我沒幾歲。
「呃、我……」我到底現在是身處在哪裡?人還在地球上嗎?
「謝謝你之前救了我們家還不成材的小子,被打回原形真是太難看了。」藍髮女孩依舊笑吟吟地說著,「也正好發現你有進入我們學校的資質,就順道把你拉進來啦!可愛的小朋友還是一個都不用放過才好呢。」
「你們家……不成材的小子?」我還對那一串的話感到十分困惑的時候,床邊已經有了動靜。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學長,突然瞪著那名突然冒出來的女孩,惡狠狠地瞪著道:「妳跑來幹嘛!」
「當然是關心你還有新來的小朋友啊!聽說你被人家給打回原形啦?嘖嘖,我都替我那口子難過了,教出來的徒弟在外頭打滾這麼多年了還會輸得這麼淒慘落魄,是不是該關回去重新教育呢?」藍髮女孩看起來跟學長非常熟的樣子,句句挑釁,套句以前陪老爸看布袋戲的台詞,我看學長都快怒火燒盡九重天了。
「褚!你再不閉腦我第一個燒的就是你!」火紅色的眼眸瞪了過來,目光明顯是怒火再加上怒火。
「我、我、馬上安靜……」雖然肚子裡依舊一堆疑問,但人類本能的求生意志告訴我現在還是沉默保身。
「哎呀,不要被說中就惱羞成怒只會欺負小朋友,哪有當學長的像你這樣欺負學弟的?」藍髮女孩闔起摺扇,用扇柄戳著學長。
學長怒氣沖沖的拍掉她的手,非常火爆的再度吼道:「你到底來幹嘛的!沒事就快滾回去!」
「呿,你真是越大就越不可愛,明明小時候就那麼好玩,站旁邊點我要跟褚同學好好聊聊。」藍髮女孩一臉懷念又感傷的模樣,往我這邊擠了過來,「褚同學,歡迎進入我們學院Atlantis喵學院喔❤」
這裡就是Atlantis喵學院?!所以我還沒有死、也還沒有下地獄囉?
「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包準你三秒之內下地獄。」學長兇狠地說著,大有下一秒就會衝過來直接讓我死的氣勢。
「不、不用勞煩學長了……」我今年才十六歲、剛升上高一而已,還有大好的光明前途在啊!是說雖然前途現在因為進了一所超脫現實的學校而有點黯淡中,「那個、可我還沒有該有的……特徵?」
所以說我還不是這間學校的學生囉?就算入學了要休學也是可以的吧──
「已經有了喔!」藍髮女孩笑咪咪地說著,用手裡的摺扇指著我,「你果然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呢!」
「嗤!」我聽見學長非常不屑地嗤笑了聲,然後撇開頭去。
等等、慢著、不是吧……?我內心大感不妙,連正往自己頭頂伸的手都忍不住微顫著。
毛茸茸、柔軟好摸……靠啊!!我頭上還真的長了貓耳朵了!!
我下意識的也跟著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單,絕望地看見有條藍灰色的尾巴,正被我坐住、儼然是我連結在身體的一部分。
如果我還在作夢,請快打醒我;如果這不是在作夢……天啊這教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吵死了!」學長不知道丟了什麼東西過來,砸得我的腦袋好痛!
揉著被砸的地方看向那已經掉落在地的「兇器」──那是一瓶應該不少人小時候都喝過的蜜豆奶的鋁箔包空罐。
學長,你真是……呃,那個、童心未泯啊!
「囉嗦!」附加一個白眼後,學長唇邊突然勾起微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對,我都自顧不暇了。我繼續哭喪著臉,低頭看著那條怎麼盯都沒有消失跡象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幻覺的貓尾巴。
「褚同學,當我們學校的學生很棒啊!」藍髮女孩用伸出手指輕輕揉了一下我頭頂上那毛茸茸的耳朵。
「唔……」有種舒服的感覺,在我還未意識過來前,就已經低鳴了聲。
見鬼了我幹嘛發出像是寵物揉了頭還是摸了肚子那種很舒服的聲音?!
「呵呵,褚同學真是可愛的小傢伙,耳朵還真敏感呢!」藍髮女孩打開摺扇,再度遮住半張臉,但那露出的眼神帶著明顯的笑意。
等等,我這算是被調戲了嗎?
還有,從醒來到現在,話都說了這麼多句了,這名女孩到底是……?
「扇董事,請您就不要在保健室玩弄新生了吧。」突然有道陌生的低沉男聲冒了出來。
然後,我看見了一名稱得上是高大魁武的男人,褐色挑染的捲髮整個往後綁起,就好像那個……蓬毛獅子頭土著,雖然同是貓科,但這位確定是貓而不是獅子嗎?
還有,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好像很不得了的稱呼?
「我只是和新來的同學打聲招呼,而且他還是我們家臭小子的救命恩人呢!」藍髮女孩笑吟吟地說,「好吧!人家也該回去了,不然小鏡鏡又要唸我了……褚同學,下次見囉!」她拿了扇子向我揮了幾下。
「呃、再見。」在反射性的驅使之下,我也愣愣地向她揮了揮手。
接著我看她又跑去騷擾了下學長,得到惡聲惡氣的怒吼後,才轉過身去,消失在突然憑空出現的一扇華麗大門後……好像還隱約看見門的裡面有座氣派華麗的城。
「嗨,漾漾小朋友,我叫羅林斯.提爾,是Atlantis喵學院的保健室輔長!」方才進來的蓬毛土著走了過來,帶著非常燦爛的笑容自我介紹著。
「你好,我叫褚冥漾。」聽起來對方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但禮貌上我還是再報上自己的名字,頓了下後,我忍不住好奇心問道:「請問方才那位女孩子是……?」
「欸欸?!」輔長露出非常驚訝的表情,「你不知道那三位嗎?」
「那三位?」我一臉困惑的複誦著。
「鏡傘扇。」沉默好一陣子的學長突然出聲道:「Atlantis喵學院的創校董事,你剛看到的老太婆是扇。」
創校董事?!原來我剛剛遇到的人是這麼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我這個路人甲在入學第一天就能遇到這麼大咖的角色……
「那三位同時也是無殿三主喔!」輔長接著說道,看了我又露出疑惑的表情後,再度補充說明著,「無殿是獨立於時間之外的殿所,學校在百年前創立時那三位的名氣就已經很大了。」
如果我方才的表情是驚訝,現在的表情就是驚嚇了……我到底來到了怎麼樣的世界?火星嗎!電視都有教過,火星是很危險的快讓我回地球吧拜託──
『啪!』學長朝我頭上的這一巴又快又狠又響亮,我整個痛到飆淚。
「亞,下手不必這麼狠吧?可愛的小朋友是要摟在懷裡疼的。」輔長在一旁說著明顯會被抓去關的變態發言,語氣聽起來還非常之……三八。
「哼,我的確是讓他很『疼』啊!」學長冷笑一聲後說著,「滾去做你的工作,外面那條隊伍不用處理嗎!」
「哎呀,反正都等這麼久了不差這一時半刻嘛!漾漾小朋友,要不要喝茶?」輔長悠哉地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對我笑著問,我當然是飛快地搖頭
「可是非常有礙觀瞻。」學長冷冷地說著。
「好好,我待會兒就處理。」輔長站起身來,到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本書,露出躍躍欲試的興奮笑容,「新學期新氣象,今天就來點新圖樣吧!」
《萌系圖案的一百種繡法》……是我看錯嗎?這是什麼詭異的書名啊?
「褚,該走了,入學典禮都結束了!」學長突然對著我喊道。
「噢!」我連忙爬下床,生怕手腳一個太慢又被施以鐵拳教育。
「漾漾小朋友,有空常來玩喔!」輔長看我們要離開了,笑嘻嘻地說著。
呃、經常拜訪保健室好像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我從小到大就是醫院的貴賓級常客……不過我還是笑了下,向輔長道別。
「我先帶你去你的班級教室,還有關於選課的事情……」學長邊走向門口邊對我說著,然後他拉開保健室的拉門。
原本專注於學長說話的我,一瞧見保健室門外那長長的隊伍……
「啊啊啊啊啊──」門門門、門外在排隊的竟然是每個殘缺程度都不一樣的活屍啊嘎──?!
「吵死了!」學長的腳再度往我身上踩,只是這次他清楚把他的鞋碼大小印在我的臉上。
直接趴倒、與地板作親密接觸的我,感覺意識突然離我好遙遠。
在短短的一天內,我再度雙眼一翻、又昏死過去了。
後來,在幾乎是被學長打醒的情況下,我還是有到教室去一趟。
不過去的時候人差不多都已經走光了,但有遇到一名金色微捲半長髮的女同學,個性非常熱情討喜,是非常可愛的女孩子。
她說她叫米可蕥,通常大家都叫她喵喵……雖然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充滿喵咪的世界,但她還另外被叫喵喵的原因大概是她的隨身座騎是隻可以伸縮自如、變大縮小的貓咪吧?
雖然是一陣混亂還有驚訝加驚嚇,但還是交到了新朋友,至少是個好的開始……吧?
希望如此。我含淚在心裡祈禱著。
TBC.
依然搬舊文←
這年頭神經病真的很多啊(看隔壁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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