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流設定有,時間線在電影結局後

*Erik(N'Jadaka) X T'Challa

 

 

 

 

 

 

  「宴會這種社交活動,根本浪費時間又毫無意義。」

 

  T'Challa坐在露臺的欄杆上,手裡還拿著整個晚上一直與人飲酒寒暄而未曾放下過的高腳杯,正輕晃了晃其中剩餘的琥珀色酒液時冷不防聽見堂弟咬牙切齒的抱怨,不禁輕笑了起來。

  「你以前沒有參加過?」他問了這麼一句,揚起的笑意帶上了著幾分調侃,「這不可能吧?」至少在高中或大學,總會有性質類似的舞會。

  「參加過幾次慶功宴和酒會。」不知道堂哥的思路此刻已經追溯到學生時代,Erik直覺想起的是過去在戰場上所參與過的那幾次、還有某回因為任務需要的經驗……顯然都不怎麼適合拿出來分享,以免讓兩人感到有些尷尬。

  戰後的慶功宴很簡單,主持和參加的多半是當地的反叛軍,他及幾名同伴屬於極少數受到邀請的外援人士,而整個宴會的過程粗暴又簡單,除了喝酒還是喝酒,甚至在被酒意沖昏頭之後,彼此看對眼的人會直接到戶外打上一架,然後再痛快淋漓地幹上一砲,舒爽的喘息偶爾夾雜幾句下流的話語或咒罵,經常在這個時候充斥於營地裡。

  而唯一一次令他印象深刻的酒會場合,還是為了執行暗殺任務,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潛藏在暗處、直到扣下扳機時身處在什麼樣的環境裡……四周躲了至少三對正在偷情中的男女,他的任務目標也是其中之一,而那人的對象還是政敵的妻子,因為一起被他順手解決掉的緣故,導致隔天開始連續佔據了好一陣子的頭版新聞。

  「由你的表情看來,那些似乎都不是怎麼愉快的回憶?」T'Challa安靜地觀察堂弟的反應好一會兒,從眉頭開始悄悄地皺起到後來煩躁地抓了抓腦袋,可見真的是很糟糕的經驗。

  「對,的確不是。」Erik鬆開原先扣得嚴謹密實的領口,深深吸了一口氣,藉此緩和一下因為腦袋裡短暫充滿著某些荒淫糟糕的片段而有些燥熱的反應。

  「那就別想了,以後多的是創造新的回憶的機會。」言下之意,就是往後或許參加這種外交晚宴的次數還不會少。

  聽聞「噩耗」,Erik對此最直覺的反應就是毫無掩飾地表現出他的嫌惡和痛恨,那副彷彿遭遇末日的絕望神情,惹得T'Challa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什麼?」在另外兩名朵拉親衛隊被國王留在會場內、再沒有緊迫盯人的視線的此刻,Erik總算得以用肆無忌憚的語氣說話,「浪費幾個小時在跟那些虛偽的小人說話,堂哥,你對外人可真是格外的有耐心啊!」

  天知道這場宴會還要再進行多久!

  若不是場內開始有賓客露出幾分醉態,而他的堂哥看起來也隱約有幾分醉意,否則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打著醒酒的名義將人暫時帶離,更別提還要多久才能離場了。

  「不要總是想用武力解決問題,某些外交的場合和手段是必要的。」T'Challa看著彷彿被套上項圈和束繩不得自由又鬱悶到不行的大型野獸、總算得到釋放而徹底露出放鬆姿態的堂弟,毫不吝嗇地開口表彰,「你今晚的表現非常好,N'Jadaka。」

  「是嗎?」得到口頭嘉獎的Erik挑了挑眉,心情顯然是相當不錯的,「那麼,陛下打算給我什麼樣的獎勵?」

  「你想要什麼的獎勵?說說看、或許我會立刻答應也說不定。」T'Challa抬起拿著酒杯的那手對著他做出乾杯的動作,儘管Erik為了執行任務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整個晚上都滴酒不沾,但他仍是興致高昂得彷彿有人正與他舉杯慶祝似的,準備仰頭將杯中的香檳一口氣喝光。

  在宴會上原本就喝了不少酒,即使微涼的夜風徐徐地吹拂,仍是無法讓越來越劇烈的酒勁平緩下來,使得T'Challa不知不覺表露出比平時還要放鬆的姿態,毫不掩飾自己此時十分不錯的心情,完全呈現在溫和熱切的笑容上,連眉眼都不知不覺地彎起某個愉悅的弧度。

  蒼白冷涼的月色下,那帶著幾分迷離醉意的濕潤眼神,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時的狀態有多麼充滿吸引力,特別是站在面前的還是對他懷抱著不怎麼單純的心思的男人。

 

  只有自己和T'Challa的兩人世界,不遠處偶爾傳來宴會上喧鬧的動靜,但那笑語聲卻彷彿被隔絕在某個空間之外,誰再也無法打擾他們。

  這個認知突然竄入腦中,彷彿具有強大的魔力般,迫使在認知到自己愛上堂哥的那一刻起總是時常壓抑著魯莽出手的衝動的Erik,在這個當下卻突然想不顧一切地依循本心的渴望。

 

  「那麼,我想要──」Erik上前抓住T'Challa空著的那手、並且輕輕地將之按在後方露臺邊緣的欄杆上,低首的動作讓兩人的距離急遽縮短,他們的鼻尖相蹭在一起、近得能清楚感受到彼此灼熱的呼息,「陛下親口恩賜的美酒。」

 

  很久之後,每當T'Challa回想起這段經歷時,往往認定那杯香檳大概是促成這一切的最大幕後推手,對Erik而言大概也是功臣一般的存在,具有承先啟後的破局性質。

  但這時的年輕國王,在不過眨眼的短暫瞬間裡,突然有種世界彷彿完全換了一個的劇烈衝擊,在他終於仰頭將酒全數倒進嘴裡之後。

  帶著濃郁果香的醇厚酒液才剛滑入喉間,堂弟的臉就在他眼前放大,還未從對方的突然靠近和充滿侵略性的灼熱眼神反應過來,最先意識到的是嘴脣傳來的軟熱觸感──Erik正在親吻他!

  還不是雙脣一貼即分的輕碰,而是強硬地闖了進去,彷彿如他所說的想要T'Challa親口賜與的香醇美酒,舌頭迅速果斷地在那濕熱的口中盡情的掃掠,甚至死命地勾纏住對方的舌尖攪弄,另一手緊按在他的腦後的固定動作令他更被動地承受單方面的強勢侵入。

  在其中所汲取到的那麼一點殘存的酒香,是Erik截至目前為止品嚐過最甜美絕佳的滋味,如夢似幻般的稀世珍品。

 

  T'Challa被酒精逐漸麻痺而變得遲緩的思緒,在恍惚中僅存的一絲理智當機立斷地做出一個決定──捏緊手上的酒杯,避免它掉落地面發出清脆的響亮動靜,進而將守在露臺出入口的兩名朵拉親衛隊給招了進來。

  倘若如此,恐怕到時候Erik將面對的是她們強悍鋒利的長矛,以及恨不得刺穿他的咽喉的暴怒攻勢。

 

  

 

  『嘩啦──』

 

  站在淋浴間裡的T'Challa,打開水龍頭,任由冷涼的水流由頭頂奔瀉而下,藉此來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畢竟在稍早前所發生的事對他而言,衝擊太過於震撼,不僅讓他當場酒醒了一半,後勁一直延續到現在,仍讓他感到這一切都是那麼樣的不真實。

 

  ──長久以來,能夠帶給我平靜的只有殺戮和復仇,像我這種人怎麼可能得到救贖?

  ──除非是你,T'Challa……如果沒有你,我情願永遠活在深淵之中。

 

  在Erik總算甘願鬆開手時,T'Challa尚在精神恍惚地粗喘著,耳邊驟然響起的就是這兩句話。

  下意識的抬眸讓他的視線再度對上才剛退開些距離的男人,那目光銳利而深沉,充滿著勢在必得的佔有慾,以及滾燙得讓人無法直視的炙熱情感,彷彿迫使他無法呼吸。

  察覺到對方的所有意圖和心思之後,T'Challa一時之間根本拿不定主意,只得匆忙地起身、盡可能維持住表面上的平靜,自顧自地走回室內,並且向守在入口的朵拉下達離開的命令。

  由於隔天還有行程安排,他們無法直接回國,而是來到主辦國安排的位於飯店最高層的頂級套房,一回到這裡後T'Challa並沒有理會跟隨著他住在套房其中一間臥室的堂弟,而是逕自進到浴室裡,除了洗去一身的酒氣,他也需要一個人冷靜地將這些事情釐清個頭緒。

  反覆回顧Erik近日來的舉止,原以為是對方終於願意敞開心胸接受血緣兄弟的關心和親情,並且試圖理解和接受他的理念……現在回想起來,他做的這些根本是抱持著別有異樣的心思在迎合自己的想法──意識到這點的T'Challa,卻突然感到不可思議起來。

 

  ──如果是從前那個作為Killmonger的堂弟,怎麼可能因為看上某個對象而放棄堅持了幾十年的生存意義?

 

  但現在的Erik確實改變了,這個事實讓T'Challa的心情陷入極度的複雜。

  一方面,他欣慰著堂弟的內心終於不再只有仇恨,而是願意感受世界上其他美好的事物,像是溫和柔軟卻帶給人們足夠強大的力量的愛情;另一方面,對於自己身為使他產生如此情感的對象,T'Challa覺得不敢置信,因為在此之前他確定自己對Erik始終懷有的手足之情。

  然而,在這個事實已經赤裸地呈現在眼前的當下,他發現自己無法做出決定。

  即使要完全斬斷對方的妄念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只要想到Erik將會為此承受什麼以及之後可能有的反應……T'Challa承認自己無法不顧及他的心情,更不能坐視不管。

  這讓他頓時感到十分茫然,上回有類似的情緒還是在從Zuri那得知當年父親與叔叔身亡有關的真相時。

  冷涼的水流持續沖刷著,T'Challa抬起雙手用力地抹了抹臉,苦惱的嘆息才剛緩緩從脣間溢出時,緊閉的玻璃門卻猛然被一把推開。

 

  「N'Jadaka?」T'Challa反射性地轉頭朝門口看去,還未來得及喝令對方出去,眨眼間那個男人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總是即使面臨死亡依舊驕傲昂首的悍然身驅突然屈膝跪地──

 

  「你──」

  「不要拒絕我,T'Challa。」

 

  Erik傾身向前,伸手將他腿間的性器握在手裡,來回輕揉捋動,在T'Challa意識到必須將人推開的前一刻,他卻又張嘴含住了前端,開始賣力地舔弄吞吐起來。

 

  「唔……」

  「能給予我救贖就是你……T'Challa,只有你。」

 

  理智告訴T'Challa,應該要無比果斷決絕地推開他。

  但接連的話語似是強橫的命令實則有著極為深切的渴求,造成短暫的征愣和猶豫之後,最終導致他錯過了最適合的時機。

  蟄伏已久的最原始本能的欲念赤裸裸地甦醒,在對方溫暖溼熱的口腔中被討好殷勤的對待,感受到的盡是被服侍的快感,那是自瀆所不能比擬的前所未有的歡愉。

  潮濕的空間裡,水流聲依舊持續響動,但間斷夾雜著極為曖昧的低喘和嘆息,隨著時間過去而逐漸濃重起來。

  在釋放出來的那一刻,T'Challa低喘著,濕潤模糊的視線映入Erik的身影時卻是異常清晰。

  年輕堅毅的面容深深刻畫出主人的執拗和倔強,甚至隱約流露出幾分來自黑暗過往的陰鷙,但那一絲的懼怕卻沒能被徹底掩飾,同樣源自童年時被孤伶伶留下的陰影。

 

  「你還要將我拋下嗎?」

 

  T'Challa緩緩閉上眼睛。

  他知道自己確實無法忍心拒絕,無論這個男人索求什麼。

 

 

 

 

 


                          TBC.

 

 

後面ㄘ肉,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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