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衍生,蕭景琰 x 梅長蘇

◎自我流設定有,電視劇+小說設定混雜有,背景時間為結局後,玄幻(?)類HE梗←

 

 

 

 

 

  「……哎,沒想到長蘇已經醒了,早知道我就提前幾日過來。」藺少閣主一臉惋惜,而後又將目標對準正湊在梅長蘇身旁的飛流一陣數落,「都怪你!送完玉牌還偏要跑回江左盟去,金陵到江左盟這段路不遠嗎?就你不聽話!」

  「哼!」見到蘇哥哥的飛流心情非常好,對藺晨回了個鬼臉就沒再搭理,繼續黏在梅長蘇身邊笑咪咪地望著他。

  「別聽你藺晨哥哥瞎說,蘇哥哥知道,飛流最乖了。」梅長蘇摸摸他的腦袋,將面前裝有點心的一個食盒遞給他,「蘇哥哥吃不完,飛流幫蘇哥哥吃,好嗎?」

  「好!」飛流喜孜孜地抱著點心盒,像以前那般坐到旁邊吃了起來,邊吃還不忘邊盯著蘇哥哥笑。

  梅長蘇也是無聲地看著他笑,眼底盡是縱容疼愛。

  而沒了小飛流膩著蘇哥哥東問西問還一副不給旁人插足的氣勢,三人也才好開始談起此次會面的主要事情。

  「我想先問藺少閣主,小殊現在這樣……是暫時的還是永久?」蕭景琰問。

  「依我猜想應該是暫時的,剛醒過來情況還不穩定,況且現在肯定還虛著呢!」藺晨收起玩興笑意、無比嚴肅地看著梅長蘇,「用這副模樣會比原本的成年歲數還要省事一點,畢竟年紀輕身子骨底氣會厚一些,這才禁得起慢慢調養……等到之後養好了,大概就能恢復正常了。」

  「按你這說法,就算我長回去了,但往後要是身體有個病痛氣虛什麼的就會變回這副少年樣?」梅長蘇不大放心地問。

  「正是!」藺晨用合起來的扇柄指著他,語氣激昂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拿身體開玩笑!」

  「……」梅長蘇被他這麼一噎,頓時不想開口了。

  「藺少閣主說得有理。」蕭景琰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小殊,往後我會好好盯著,你也不准再任性妄為。」

  「陛下英明!」藺晨立刻應和。

  梅長蘇朝沆瀣一氣的兩人各瞥了一眼,默默地捧起茶盞喝茶,暫時不想吭聲。

  蕭景琰又問了幾個關於梅長蘇的身體狀況可有需要額外留意的問題後,才提到那塊寒梅玉牌和如何引魂重生的這上頭來。

  「早知道你們會問這個了,不過那古書簡太笨重了我沒帶來,就大概口述給你們聽吧!」藺晨喝了口茶水潤潤喉,以說書人的氣勢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其實事情也不複雜,就從林帥和老爺子打了三天三夜後說起……」

  前面講述的與梅長蘇曾經提過的差不多,就是林帥與藺老閣主發現了一個廢棄洞府和裡頭的寶物,而藺晨後來不只是派人前去搜索,自己也親自跑去一趟,但都沒發現其他線索。

  後來去了南楚之後,意外在那邊的佛經珍本發現疑似的相關記載,大抵是說古有神佛在凡間留下一塊神玉,足以引回死去之人的魂魄,並使其重生。

  但那典籍實在太過古老,殘破的書冊找不到更詳細的記載,只能從其中一些粗略的圖畫找出些關於那塊神玉的引靈重生之法的蛛絲馬跡,結合那卷古書卷和這些線索,還真的讓他找到大略的方法出來。

  「……別問我詳細過程,我好不容易淡忘掉的,千萬別讓我想起來。」藺晨一副餘悸猶存的模樣,「最好也別去問黎綱跟甄平,他倆為了你也差點被磨去半條命……真是、我堂堂琅琊閣少閣主這輩子還沒那麼愚蠢過!」

  看他這反應也不知道是被驚嚇的還是遭受什麼別的刺激,梅長蘇也不打算追問,轉而問起那塊玉牌。

  「喔?飛流送進宮裡的就是你當年摸的那一塊啊!對、就是它啦!」藺晨指了指被蕭景琰推到中間來的那個錦囊,「當年事成之後,黎綱他們依照你的遺言將你的骨灰灑在梅嶺,而後兩天那塊玉牌突然就浮現了落雪還有含苞待放的梅枝,隔了大半年那梅枝上的花苞就變成半開半合的樣子,我們那幾人當時還很興奮,想著說不定再等過幾個月上頭的花開了又能一起品茗逗飛流了……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幾年過去。」

  「就在今年秋天要結束的時候,某天晚上我發現那書簡側邊藏了一小塊油皮,看到那上面簡短的兩行字,突然讓我想起曾經聽聞老爺子說過的一段故事──據說,人死之後,若是有至親摯友對他仍執著不已、念念不忘,三魂七魄至少就會有其一被拘在對方身邊,等到那個人也死去了,這兩人就能在九泉底下重逢,之後還可以攜手輪迴接著再續前緣……」

  藺晨看了如今的大梁皇帝一眼,發現他還是那般正經肅穆的神色,將到了嘴邊的調侃收回去,接著講述正題,「我想著會不會是你的三魂七魄真的有哪一個被拘住了,於是就讓飛流溜進宮中送玉牌去了,結果……沒想到陛下一出馬這麼快就搞定了,嘖嘖、枉費我們這些年勞心勞力!真是太傷我們的心了啊長蘇!」

  梅長蘇搖搖頭,才無奈一笑、正想說些什麼,就被旁邊的蕭景琰搶白了,「這些年虧得有你們幫忙小殊,在此先謝過了。」說完還慎重其事的拱手一禮。

  「別、可別…千萬別……陛下,」藺晨連忙側身避過,「這些年雖然辛苦了點,好歹我活得很好,也是會怕折壽的。」

  見兩人這一來一往,又想起藺晨才剛說完的話,梅長蘇心中總覺得有些異樣,但又說不上來,只是盯著身旁的還在客氣致謝的蕭景琰,心神不禁一恍……

  蕭景琰很快就察覺到梅長蘇正看著自己發愣,以為他有什麼不適,連忙問道:「小殊,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無事。」梅長蘇連忙回來,轉而向藺晨道:「藺晨,多謝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欠你一命,從今往後若有任何需要,我絕不推辭。」

  「免了。」藺晨瞥了他一眼,早就有所體悟的道:「跟你梅大宗主當朋友,要多幾個心臟才夠用,從今往後你自個兒安分一點,別再讓我們這些人再操碎了心就成了。」

  「這話我完全同意。」蕭景琰也跟著點頭應是。

  「對了,你難道就不好奇,既然是引魂重生,為何不是林殊的模樣、而是梅長蘇呢?」藺晨看著他那張稚嫩不少的臉,笑得十分愉悅,「瞧瞧你這小臉蛋兒,可年輕可水嫩了!」

  「正想問你這個呢。」梅長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接著不甘示弱地回道:「我知道上了年紀的人總是特別在意自己歲數和外表的,但大丈夫立世,只問品德功績不問容貌,你就別自卑了……藺、叔、叔!」

  「你!!」藺晨怒得差點抄起手邊的書冊要扔他,自然是被蕭景琰給攔了下來,連珠炮似的抱怨一番之後,才開口解釋:「依據我的猜想,確實不會是林殊的容貌,雖然說一人一命數,但長蘇你的人生經歷十分特殊,要說擁有兩種命數也是可以的……當時你選擇了『林殊』的結局,也起了遺願要將骨灰灑在梅嶺,而後留下來的,只有、也只能是『梅長蘇』。」

  「原來是這樣……」梅長蘇點點頭,儘管心中早已有了猜想,仍是不免有些感慨。

  蕭景琰輕柔地拍拍他的背脊,溫言寬慰了他幾句。

 

  三人接著閒聊起別的事情,大多是梅長蘇問藺晨這些年下來的江湖局勢還有江左盟如何了,得到黎綱他們打理得還不錯,江湖也沒掀起什麼大風浪,這才安心下來。

  「近幾年也沒什麼大事……喔、明年就該有了。」藺晨笑咪咪地說。

  「什麼大事?」梅長蘇問。

  「就是──」藺晨再度慷慨激昂了起來,嚷嚷道:「明年的琅琊榜首肯定要再換人的,不知道多年未上榜的梅大宗主,有何感想?」

  「……什麼也沒有。」梅長蘇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而後又望向早已聽他們說話聽得無聊而跑去庭院玩雪的飛流,突然一問:「快要過年了,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能有什麼打算?今夜我直接帶著飛流趕回琅琊山,再慢吞吞的我怕趕不上團圓飯啊!」

  「那不如留在這裡過年?既然這宅院還留著,不如我就──」

  「你想都別想。」蕭景琰毫不留情地打消他的念頭,「身子還虛著,我不可能會讓你一個人留在宮外!」

  「……不是還有這不怎麼靠譜的蒙古大夫在?再者,我會寫信去江左盟讓黎綱他們過來。」

  「我謝謝你喔!」藺晨朝他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不靠譜的蒙古大夫只想回琅琊山!不靠譜的蒙古大夫要回老家過年!」

  在蕭景琰的堅持還有藺晨的明顯不配合之下,梅長蘇只有乖乖回宮繼續他的休養生活。

  倒是飛流,對於梅長蘇不能跟著他們回琅琊山很是在意,知道蘇哥哥要待在皇宮裡調養身子的時候,還鬧脾氣吵著要留下來。

  蕭景琰倒是無所謂,多個人陪著小殊也好,但梅長蘇怕飛流在皇宮裡會太悶,要是因而鬧出什麼事情來也不好,只得好言勸著飛流跟著藺晨去,等天暖之後再來金陵陪他,到時候他的身體就會好了。

 

  天色漸晚,久違重逢卻也要暫時離別。

  在蘇宅外相互道別後,梅長蘇率先被蕭景琰給扶上馬車。

  坐在緩緩起步的馬車裡,梅長蘇透過窗子再一次見到外頭那依依不捨的小眼神,不禁輕笑起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蕭景琰怕寒風灌入他的衣領裡,伸手替他將身上的狐裘再拉緊一些。

  「只是想到飛流現在的模樣,跟前兩天小牛被你趕走之前也是很相像的。」提及那連續兩日都跑來找自己的小太子,梅長蘇臉上的笑容不禁更加軟和了些。

  「看你這表情,被飛流看到了說不定還吃淵兒的醋呢。」蕭景琰調笑了一句,直接無視了此時心中對自家兒子的那一點小疙瘩。

  「不會的,小牛這麼懂事,飛流會喜歡他的。」梅長蘇對自己的弟弟兼少年護衛還有小太子都相當的有信心。

  「……好吧,那我吃醋了。」蕭景琰委屈地伸手攬過梅長蘇的腰間而後整個人貼了上去。

  不巧被摸到了怕癢處,梅長蘇身子一軟,反而扭到了蕭景琰懷裡,在後者的趁勢追擊之下,兩人竟在馬車裡玩鬧起來。

  因為梅長蘇身體還弱著,蕭景琰也不敢逗得太過,只是鬧上一會兒後就讓少年枕在自己的腿上,讓他在回到宮裡前先歇會兒。

 

  寬大的街道上,被侍衛護在中央的馬車緩緩前行。

  數道馬蹄奔馳而過翻起無數雪花,踏著回返的路。

 

  凝視著腿上那張安然沉睡的容顏,蕭景琰臉上的溫情滿溢。

  百鍊成鋼的心,從不曾這般柔軟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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