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最近的生活太平淡了,一點刺激感都沒有。」某法醫一邊將報告放在某鑑識人員的座位上,一邊百無聊賴的感嘆著。

  ……你是想要什麼刺激?驗屍驗到一半屍體突然睜開眼睛或是跳起來詐屍之類的嗎?收下報告的玖深想像完後還自己抖了一下,甩甩頭將這不科學的畫面從腦海中移除。

  「我說玖深小弟你甩什麼頭?難道是跟我有一樣的困擾?」嚴司一副只要他點頭的話就會立刻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再喊句『同志』的模樣。

  「……沒有、我覺得像現在這樣就很好。」最近難得日子過得這麼科學,玖深感到相當滿意,完全沒有自己找虐的興趣。

  「哎呀,安於現狀對社會而言是不會有進步的呀年輕人,必須勇於挑戰各種變化與各種刺激讓自己更加成長茁壯,未來不管是遇到再怎麼不科學的事情才可以淡然面對。」嚴司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彷彿自己是年長了幾十歲的老前輩。

  「我、我就只是個鑑識人員……」玖深有點囧的看向他,同時在心裡誠心的祈求希望有人可以來把這位思想迴路與常人比較不一樣的法醫給帶走。

 

  「你以為人家都跟你一樣唯恐天下不亂嗎?」熟悉的低沉嗓音及時出現,拯救玖深脫離被某法醫騷擾的窘境。

  「大檢察官你這就不對了,對他人提出不實的指控、試圖詆毀他人,我必須表示嚴正的抗議。」嚴司聽聲音就知道是自家室友,立刻回頭嚷嚷著。

  「我有說錯?」黎子泓反問。

  「當然有,而且還大錯特錯,我脆弱的心靈受到了重大的傷害,需要你賠償我精神醫藥費。」嚴司摀著胸口,故作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可以帶你去看精神科。」黎子泓承認,他老早就想要這麼做了,看有沒有辦法檢查一下這人的大腦構造是不是真的和別人不一樣,所以才總是會搞出一些不符合邏輯更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有道是心病還需心藥醫,所以看精神科還是沒什麼效果的。」嚴司接著反駁。

  「也是,精神科的醫生若是看到你這樣的病人,估計也會想退休不幹。」黎子泓語氣淡淡的回了一句,卻殺傷力十足。

  「哇小黎你今天戰力十足耶,快說說是誰惹你不高興了?說出來讓我參詳參詳,你善解人意又足智多謀的室友會幫你報仇而且還十倍奉還的。」嚴司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般的驚喜,異常興奮的說著。

  黎子泓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考慮著要把他閒置在一旁還是乾脆把他趕出去一了百了。

 

  「那個……打擾一下,黎檢察官你找我有事嗎?」被忽視得有點徹底的玖深,好不容易找到時機開口了。

  「我想跟你拿上星期五那件地下停車場兇殺案的鑑識報告。」黎子泓直接切換公事模式。

  「喔,那份報告還在老大那裡,前天他拿走了。」玖深回答著。

  「嗯,那我去找虞警官拿,謝謝。」黎子泓點點頭,準備改往虞夏的辦公室。

  黎檢您慢點移駕拜託走之前順便把旁邊這位給帶走吧──!!玖深一臉哀愁的在心裡吶喊著。

  所幸嚴司像是找到新目標似的,一看到黎子泓走了,就拋下一句「玖深小弟再見囉下次再找你玩~」,然後就跟著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離開的玖深,拍了拍胸口、決定接下來要專心工作,半點摸魚的心思也不敢有,省得招來報應,例如某法醫去而復返之類的。

 

 

 

  「你跟著我做什麼?」黎子泓依舊往前走著,並沒有看向自主跟在他身旁的人。

  「當然是怕大檢察官太無聊,所以陪你聊個天囉,就說你室友我不只善解人意而且還溫柔貼心嘛。」嚴司笑嘻嘻的說。

  「你還是回去工作吧。」最近法醫室有這麼閒嗎?記得前天還看到虞夏怒氣沖沖的掐住嚴司飆罵著快點吐出報告不然後果自負的……黎子泓感到有些困惑。

  「放心,我像是那種不務正業只顧著摸魚和玩樂的人嗎?老大前天要的報告我已經給他了。」嚴司一臉正經的說。

  「……」黎子泓本想一秒說『是』的,但停頓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回應比較好。

  「是說,小黎你這個週末有空嗎?」嚴司突然問。

  黎子泓想了一下,他那天應該沒什麼事,不過在正面回答之前還是先問清楚才是明哲保身之道──這是多少年的交情下來,他對這位室友歸納出的一大心得,「你要幹嘛?」

  「也沒幹嘛囉,想說好像一段時間沒出去走走了,這禮拜有上映一部電玩大作改編的電影,我記得你也玩過那部遊戲,怎樣,有興趣嗎?」

  聽他這麼一說,黎子泓這才想起前陣子有看到預告片的消息,只是後來一忙就忘了,沒想到嚴司還記得這件事……

  「嗯,有空。」他點了點頭。

  「嘖嘖,想跟大檢察官約會真是不容易,看電影還必須是跟電玩有關係的,逛街購物估計也是要逛電玩賣場的,你這樣會讓要追求你的女性同胞很為難啊。」嚴司戳著身旁那人的肩膀叨念著。

  「你是女性同胞嗎?」黎子泓神情平淡的反問。

  「我是不是女性同胞?這問題小黎你不是最清楚了嗎?」嚴司用曖昧的語氣說著,就連方才正戳著的手指,也刻意在他手臂上輕輕地劃起圈。

  「那不就結了?」黎子泓頭也不回轉的直接拍掉他的手。

  「呵呵……」嚴司一聽笑得更開懷了,「我說小黎,還好附近沒人,不然剛剛的話要是被聽到了,黎大檢察官宣佈出櫃的消息肯定在整個司法界瘋傳開來啊。」

  「反正就算要死,也有你當墊背的。」黎子泓當然是知道走廊上只有他們兩個才這樣說,畢竟不管怎麼樣,兩個人的事情還是低調一點比較不會惹來麻煩。

  「聽你這麼說,是想要跟我殉情?沒想到大檢察官你對我的用情已經如此之深了,我無以回報就只有多陪你談天說地解解悶來聊表一番心意了。」

  「心領了。」黎子泓回答得又快又簡潔。

  「哎呀小黎,我倆都這種關係了,你還跟我生份什麼?」嚴司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千萬別跟我客氣』的模樣。

  「……你還是回去工作吧。」黎子泓怎麼可能會跟他客氣?被他搞得一肚子氣還比較容易發生。

  「好吧,既然老大的辦公室到了,我的護送任務也完成了。」嚴司非常難得的點了點頭,揮揮手後就很乾脆地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哼著輕快的歌曲。

 

  黎子泓無言地看著那頗為歡快的身影離去,這才敲響辦公室的門。

  得到應聲之後,他踏了進去,冷不防就被剛抬頭三秒的虞夏劈頭問了一句,「我有聽到阿司的聲音,那個欠報告不交的傢伙躲去哪了?」

  「應該回法醫室去了。」……果然是落荒而逃的。

  「以為前天欠的報告交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他最好給我乖乖回去幹正事,等一下我就去一趟法醫室!」虞夏的火氣看起來頗大的,活脫脫像是被欠了幾十萬而不是幾份報告。

  深深覺得『人不作死就不會死,某人已經作死到讓人無法施捨半點同情』的黎子泓,完全沒有要為室友辯白幾句的意思。

 

 

  以至於在幾個小時之後,法醫室傳來某警官的怒吼。

  ──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的熟悉。

 

 

 

 

 

 

 

                                TBC.

 

CWT37結束後,室友組《習慣》剩9本已經全部送往月見草,我手上一本也木有留←

因為是個有點尷尬的數目,想問一下還有同學想要的嗎?(評估到底該不該加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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