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前注意:原作背景,自我流設定注意,冰炎 x 漾漾

 

 

 

 

 

 

  地點:?

  時間:?

 

  時間之流的水波晃漾中,好像有人正低唱著。

  你做出的決定已流下水痕,是漣漪還是巨浪,你做好準備面對了嗎?

  面對……?

  我想,我是為了導正我所面臨到、我所認為已經偏離扭曲的方向。

  無論對錯,無論掀起的波瀾大小,我不會後悔曾經做出的選擇。

  歸途的時光逆流而行,若能選擇回返的方向,你會如何選擇?

  歸去……的方向?

  我想自始至終,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方向,一直都只有一個。

  那是我不管將來面對什麼,都不會讓自己後悔的理由。

  記住你現在的選擇,那將是你每一次前行的方向。

 

  ■

 

  我睜開眼睛,像是清醒又好像還在夢裡,意識一片模模糊糊。

  短暫的恍惚過後,我對上了一雙紫色的眼睛……是黑山君!

  如果這時候有第三人換個旁觀視角一看,會看到我躺在水底、隔著感覺不是很深的水,與趴在岸邊的黑山君對看著。

  那位一段時日未見的華服青年正懶洋洋地趴在欄杆上看著我,微挑著眉、神情看不出喜怒,「出去一趟就把引流燈直接炸成碎片,你可真行啊。」

  ……引流燈?啊,是那盞古燈。

  我該不會失手毀壞什麼歷史幾萬年或是幾億年甚至幾兆年的寶貝吧?!

  還有、我怎麼會回到時間交際處?難道在最後關頭黑山君看不下去還是出手了?

  「算你命大,引流燈都炸成那樣了,就算是我想幫忙也沒轍,要不是白色那傢伙事先留了引路結在上面,估計你早就成為時空風暴裡的灰塵,再也找不回來了。」

  引路…結?我瞬間想起那時候白川主說是「契機」而留在那塊墨玉底下的白色繩結,原來關鍵時刻他還是靠得住的啊!雖然是強買強賣換來的,但至少結果是好的。

  「呃、謝謝您的幫忙……」不管怎樣還是要道個謝,雖然我躺在河裡現在完全動不了,也不知道是後遺症還是正在接受懲處中。

  「半年之期已到,白陵陽的身體我已經收回來了,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嗎?」青年對著我微微一笑,語氣聽起來有些戲謔。

  「暫時……沒有……」原來在我「犧牲」的時候剩下的時間也過去了,又變回阿飄然後還泡在水裡不能動彈,誰能比我慘?我十分哀愁地想著,如果靈魂也能哭出來的話我現在肯定是淚流滿面。

  「呵,算你運氣好,有人替你想好了,你靈魂裡被時空風暴刮傷的地方已經接近痊癒,等一下就可以跟他回去,我這裡的門板可禁不起那混血精靈三天兩頭跑來踹。」

  混血精靈……學長?學長怎麼會跑來時間交際處踹門?!

  而且……什麼回去?我不是已經不屬於原本的世界了嗎??

  「引流燈已碎,在時間之流中的修復要一段漫長的時間,而你現在掌握著重新回到原本時間的『契機』。」青年平靜地看著我,淡然地說:「在時間之流裡,你已經選擇了歸途的方向,無論現在的你是屬於時間交際處還是原本的世界,都能有回去的機會。」

  我覺得我好像懂了、又好像似懂非懂。

  簡單的說,我現在得到一個重生的機會,回去繼續「褚冥漾」的時間。

  意識到這個答案之後,興奮和喜悅湧上心頭,就好像買了張樂透在開獎時發現自己中了大獎一樣。

  「人已經到了,你就安心回去吧。」青年說完後,小幅度的揮動他的衣袖。

  雖然是在水中,但我好像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接著眼前的一切開始朦朧起來。

  最後只看到一雙熟悉的紅色眼眸溫柔地凝視著我,意識再度沉落水底。

 

  ■

 

  彷彿經歷了一趟時光旅行,好像很漫長,又好像只是剎那間的事。

  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底的是從未見過的天花板,附近傳來好幾道重疊交錯的腳步聲,似乎有不少人走來走去。

  稍微轉動一下眼睛看了周圍……只見半空中漂浮著好幾個透明的球體,大小約莫是比巴掌再大一點,裡面裝著血紅色、暗黑色、藍紫色……等不同顏色的液體。

  我想,我應該是在醫療班,因為我看到了不遠處好幾名藍袍正忙碌著,而這張床四邊連著天花板的一層層床紗,上頭有著屬於醫療班的銀藍色圖騰,長長的垂落到地,但是從床紗被固定起來的這邊,可以瞧見這個房間的景況。

  我這是躺多久了?還有現在是什麼情況?

  想爬起來卻發現全身上下連一根手指頭都使不上力,只能眨眨眼睛、繼續睜著眼睛發呆。

  正當我考慮著要不要試著喊人來問問的時候,熟悉的爽朗笑聲在旁邊響了起來……

  「漾漾小朋友你終於醒啦!」輔長走到床邊,抬起手翻看著那些漂浮中的透明球體,大概是在研究劑量還啥的,我只聽到他對跟在後面的兩名藍袍快速說了一串大概是專業用語所以我有聽沒有懂的話,在他們點頭離開之後伸手揉了下我的腦袋,「感覺怎麼樣?有哪邊不舒服嗎?幸好你終於醒了,不然那票人成天凶神惡煞的可嚇人了。」他拍了拍胸口,一副飽受迫害的劫後餘生模樣。

  ……輔長你那浮誇的演技看起來就很假好嗎?

  「嗯,看起來靈魂和身體重新連結的狀況還不錯,應該不用擔心會有脫離的危險。」輔長手裡拿著一塊板子,一邊幫我做檢查,一邊記錄著,「漾漾,你確定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全身上下都很好,沒有哪個地方會痠還是會痛的,正想搖頭時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趕緊問:「…沒…力氣……」連講話也沒什麼力氣,這聲音聽起來氣若游絲好像隨時會嚥下最後一口氣一樣。

  「沒力氣是正常的,你要知道你的身體在醫療班靜置一年多,而且身上還有高等鬼族兵器造成的傷口,充滿詛咒和黑暗氣息,要不是有隻不知道來歷的蜘蛛拖來一些神聖光細末,就算你的靈魂回來了,可能還得再躺個一年半載喔!」

  不知道來歷的蜘蛛?我應該沒有認識什麼蜘蛛,除了鬼族和來歷不明的妖獸之外我印象比較深刻的就只有那個曾經闖入我家還想對老媽動手最後被楔威脅全村斷電的那名重柳族青年。

  可是、會是他嗎?明明就對妖師喊打喊殺的,有可能這麼熱心助人嗎?

  「神聖光細末真的是好東西,不過據說一、兩千年前就找不到了,也幸好有這個,你現在只要躺幾天確認有沒有併發後遺症就可以像以前一樣活跳跳了,黑暗氣息造成的損害雖然還是有,但已經減輕很多……原世界是怎麼形容來著?反正保持正常作息身心靈愉快平靜就對了。」一名藍袍過來送了一小杯藥水,輔長接過之後,什麼話也沒說,快狠準的直接灌到我的嘴巴裡。

  必須要說輔長的灌藥技術還是不錯的,就算是躺著我也沒被那一大口的藥水給嗆到,吞下去才過了一會兒,我就覺得精神好了很多。

  「有力氣了吧?」輔長笑呵呵地問著。

  「嗯。」我輕輕地點頭。

  「有力氣就好,不然等等我怕你會招架不住。」輔長說完,還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慰勉眼神。

  招架什麼?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在看到某位黑袍大爺殺氣騰騰的走進來、紅色的眼睛比往常更加凶惡地瞪著我時,我反射性地閉上眼睛,整個人往被子裡縮進去一點,在內心悲鳴著現在裝暈來不來得及救命啊啊啊──!!

  正當我覺得會有拳頭或是鞋底落在我腦袋上的時候,我聽見輔長奮力拉住學長的勸告聲,「喂、罵可以動手動腳不行……小朋友還虛弱著你不要無視我們醫療班人員的辛苦和心血!」

  我鼓起勇氣張開眼睛,看見另外還有兩名藍袍過來幫忙拉住人,混亂持續幾分鐘之後,學長看起來好像冷靜了一咪咪咪,勉強在輔長拖過來的椅子坐下。

  「你這白癡!都叫你住手了還自己跑去送死!還有大戰那時候怎麼回事?讓你上戰場不是讓你找死,搞到靈魂丟不見還讓所有人勞師動眾都找不到是怎樣?以為換個身分跑回來裝新生就沒事了?告訴你這些帳我們一條一條等著好好算!」學長劈哩啪啦連著罵了一長串,讓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不過我覺得他已經很壓抑了,哪怕他現在看起來像是隨時會衝過來狠狠掐住我脖子。

  感覺學長真的要氣死了,要是他是阿公輩的年紀的話我可能還要擔心他會氣到爆血管腦中風直接讓輔長急救。

  「好了,亞,你也消消氣,不然我就要讓月見進來點安神靜氣的藥香了。」輔長看起來有些無奈的說。

  「哼!」學長怒氣還是很旺的哼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感覺平息了些許,才轉頭問著旁邊的輔長,「褚現在的情況怎樣?」

  「沒什麼大礙,觀察幾天就能回去休養了。漾漾現在的體質會比平常人還虛弱一點,平常得多注意,不然會很容易染上一些小病小感冒之類的。」輔長說完之後,突然笑了起來,感覺非常……三八的那種,「歷經幾番波折總算成就好事,恭喜恭喜!」

  「那也要這傢伙不再白癡找死。」學長瞥了我一眼,感覺就是餘怒很難消。

  「反正你人也平安回來了,擔心的話就自己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看著吧!」輔長看起來很想伸手去拍拍學長肩膀,不過被那雙紅眼瞪得委屈縮回手,只好又笑咪咪地轉向我,「漾漾小朋友,機會難得,要不要發表一下重生感言?」

  「……啊?」我茫然的看看他又看看學長,腦袋一片空白,沒什麼感人肺腑的話想說,若真要說的話倒有一句,「我還以為自己……那個、早就入土為安什麼的……」

  「噗哧!」輔長馬上噴笑出來,大笑地拍著自己的膝蓋,「這我們可不敢!先別說亞回來之後肯定會放火燒醫療班,傳說中的紫袍巡司和妖師首領隨便來一個就讓人吃不消了。不過我還是要說,漾漾,下回要做這種決定之前,先考慮一下其他人的心情吧!這一年多來大家都很傷心,也很努力在找你。」

  「呵,還敢有下次?」學長冷冷地笑著,周圍的溫度似乎在瞬間驟降好幾度。

  「不、不敢了!」不管怎麼樣,這時候當然是努力搖頭。

  不過,剛剛輔長的那番話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冥玥和然,他們肯定也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不知道我會有什麼下場……光是只想到褚家魔女,我就想閉上眼睛從此長睡不醒了,更何況又加上然。

  「喔、對了,」學長突然勾起唇角一笑,看起來很帥氣但也非常邪惡,「褚,我來之前也通知你姊了,他們應該很快就到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這時門口又進來兩個人──

  笑得巧笑倩兮明豔動人的冥玥。

  笑得平靜溫和人畜無害的然。

 

  若問我現在除了害怕驚嚇恐懼……之外現在還有什麼感想?

  我覺得,重生醒來的這一日,同時也有很大的可能再一次的變成忌日。

  阿門。

 

  

 

  那天的下場真的是往事不堪回首,堪稱人生最慘烈黑暗的一天。

  冥玥說她當初沒讓老媽知道,所以只是稍微修改老媽的記憶,當作我出國當交換學生去了,不過老媽說跑到國外這一年多來不但沒有再回家,就連電話也沒打幾通,等我回家就知死了……我有種到時候耳朵肯定會被擰下來加菜的預感。

  狀況好些之後,喵喵、千冬歲還有萊恩他們也有來看我,喵喵抓著我的手一直哭,連千冬歲也紅了眼眶,據說五色雞頭原本也要跟的,只是他帶的探病禮物太驚悚被治療士擋在外面,喪失探病資格。

  夏碎、賽塔、安因和幾名黑袍也有來,奴勒麗更是跑來各種亂摸調戲一把,被安因強制阻止了才住手。聽他們說想來的人其實很多,但顧慮到我的恢復狀況不好全員到齊,所以大家說好之後約個時間一起開個慶祝會,由喵喵負責召集,千冬歲擔任主辦。

  但那至少是我離開醫療班之後的事了。

 

  宣布可以離開的那一天是學長來接我的。

  我在醫療班的這些天,學長每天都有過來,只是待的時間不一定,有時候是幾分鐘匆匆離去,有時候一待就是整天。

  而除了醒來剛見面那一次之外,學長後面的表現感覺就很平靜了,像是氣很快就消了,又或者是……這個我不敢再想下去,要知道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是很可怕的。

  但是一回到黑館,進到學長房間聽到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抬頭和學長的眼神對上時,我突然又想起這件我已經忘得差不多的事。

  ──無比強勢、極具侵略性,像是凶悍的巨獸要將獵物拆吃入腹一樣。

 

  「褚。」學長那彷彿有燄火躍動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

  「怎、怎麼了?」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只是我才剛移動腳步,學長立刻就向前,沒多久我就被逼到背脊都已經貼上牆壁了。

  「當我醒來之後,我告訴自己一句話。」學長一手撐在我臉頰旁邊的牆上,稍稍低下頭與我對視,我直覺反應就是只想躲開,但下一秒就被另一手捏住下巴強迫中獎。

  「什麼……話?」我有些氣弱的說著。

  因為學長那眼神太赤裸裸,我都不知道該尷尬還是該臉紅心跳……好吧後者確實是難免的,現在我連呼吸都有點不太順,好像快窒息一般。

  「褚,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累積的帳我們慢‧慢‧算!」學長緩慢地說著,到句末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加重語氣唸了出來,說完之後那揚起的唇角感覺在短時間之內都不會拉平。

  學、學長…我們……我們有話好說啊啊啊救命──!!

  我哭喪著臉在內心悲鳴著,但重新歸來之後,學長就已經接收不到訊號了,不管我在心裡亂想、亂吐槽些什麼有的沒的東西,他都不會聽到了(不過我覺得現在他就算聽到也會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保持緘默我就當你認份了,嗯?」學長微微側過臉,刻意貼著我耳邊說著。

  灼熱的氣息吹拂上我的耳朵,一種陌生的顫慄感讓我臉上的熱度更高了,思緒整個大混亂,完全不知作何反應。

  「那就這麼說定了。」

  「……什麼?咦、哇啊──!!」快放我下來────!!

  我突然被學長抱著扛上肩膀,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沒多久就覺得自己被摔進一個柔軟的地方。

  意識到是睡房裡的床鋪時,學長已經整個人壓在我身上了,而那張漂亮好看的臉在我眼前突然放大。

  等等!不要伸手進去……也不要脫我衣服啊喂……!

  別、別…不行摸那裡……唔、嗯哼……

 

  至於帳該怎麼清、怎麼算,這種不言而喻的事就不用多說了。

  我只能祈禱「本金」和「利息」還清時,我還能活著走出房間。

 

 

  幾天之後,我終於被饜足的黑袍大爺放出門,正好趕得上參加所謂的慶祝會。

  但這無疑是場對主角特別悲催的場合,因為礙於身體(嗶──)的緣故,滿桌的豪華料理我有很大部分都不能吃,更別說全身上下都難受著,特別是下半身,坐著都覺得不舒服。

  然而,上天好像嫌我不夠慘似的,還派這群黑袍來雪上加霜。

 

  「漾漾,我問你一個問題,一定要老實的告訴我。」那位娃娃臉黑袍突然跑到我旁邊來,表情非常認真,還緊緊地抓住我的衣袖,一副深怕我跑掉的模樣。

  「什麼問題?」我疑惑地望著他,用另一手接過學長遞來精靈飲料,打算一邊聽一邊喝。

  「前幾天我們幾個黑館住戶,在大廳開了賭盤。」坐在附近的戴洛老兄笑著補上一句。

  「你們賭什麼?」

  「賭你們到底做了幾……唔、洛安你幹嘛?別拉我──」

  「咳、咳咳…咳……」我差點沒被剛好喝進去的飲料一口嗆死,臉頰一陣滾燙也不知道是咳嗽咳的還是聽了剛剛那番話造成的。

  「哎呀,都是冰炎太小氣了,隔了結界讓我們無法偷窺,小朋友們就是害羞。」奴勒麗也靠了過來,晃著尾巴說。

  「因為結界的緣故,我們無法精確地得知次數,為了賭盤,漾漾你還是老實招供吧。」蘭德爾端著高腳杯站在我背後,帶著優雅的淡淡笑意。

  誰會去算幾次啊況且早就(嗶)到算不清了!

  ……不對、我幹嘛被你們牽著鼻子走?!

  你們這群讓人幻滅的黑袍就不能務點正業嗎?!

 

  

 

  關於白陵陽的一切,後來並沒有人再提起。

  如同學院大戰時,我的靈魂究竟去了哪裡,也沒人問過。

  我與白川主的交易、和時間交際處的關係,這些不是能夠在這個世界曝光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自行得知的學長(可能還有賽塔)之外,我就只有對然和冥玥大略提過,再多的我就無法主動提及,對於這點我很感謝喵喵他們絕口不問。

  即使我隱約覺得,他們也猜出了白陵陽的身分,只是不曉得其中緣由。

  而只讀了半學期的「白陵陽」,後來匆匆休學,又隔了半年多,在新的開學季時,轉到七陵學院重新開始。

  就「入學後沒有讀完就會被學校詛咒」的這個問題,我曾經擔心會不會連累到人家,但在然的面前提過一次、而他只是對我微笑然後摸摸我的腦袋之後,我就釋懷了──我們可是妖師,還怕什麼詛咒?

 

  而我在經歷一番昏天暗地的惡補生活之後,也成功升上大學部,繼續和千冬歲他們當同學。

  空了快兩年的進度可不是開玩笑的,兩個字形容,銷魂,四個字形容,非常銷魂。

  幸虧在學長的斯巴達教育還有安因的療育系教育交叉補習下,我還是順利通過了特別考試。

  也算是依照白川主和黑山君那時候的決定──讓我回來上學。

  繼續學習和成長,直到我能獨當一面的那天,或許又將面臨一次別離,但不管前方的路途如何,在下一次選擇的岔路來臨前,我將滿懷著希望和勇氣,繼續前行。

  因為陪在我身邊的這個人,永遠會是我選擇的方向。

 

  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專屬於我、永恆不變的歸途。

 

 

 

 

                                ‧全文完‧

 

後面有兩篇番外,應該會把一篇公開~

《時光律》預計年底再刷,特典應該會再刷一次不過可能是先預購才有←

繼續下潛趕10月的新刊!

預告一下12月場的新刊也是特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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